第四章破阵(14 / 15)

,所以也可以几乎不依规矩出招,其势如狂滔巨浪,瀚海横沙。我只年轻时和他试过身手,如今十有余年没再见过,但那时他的武艺,思之仍令人骇然。”

想了想,耿苍怀又道:“江湖名家,多各有绝技,比如我,凭‘通臂拳’、‘块磊真气’和‘响应神掌’也算薄有声名,可袁老大不同,他所学太多,各家各派之绝学秘技他常常不问出处,只管拿来就用。他又一直忙于世务,没心思整理廓清,所以,没人知道他擅长什么武功。如果可以称之,只有把他的各种拳脚器械前加个‘袁氏’之名,比如,‘袁氏罗汉拳’、‘袁氏太平刀’、‘袁公剑’、‘袁门心法’……吧?”

“我这一生很少服人,尤其志趣不同不足与谋的人。但如单论武功,提起袁老大三字,我只能说三句评语——佩服、佩服……最后还是佩服。”

骆寒静静听着,并没有觉得耿苍怀有夸大之嫌。良久,耿苍怀一叹做结道:“所以我也给你提供不了什么关于他的资料。只听说他最近有一门独创的心法,号称‘忧能伤人’,不知其中奥妙如何。唉,说起来,以袁辰龙的功夫,倒真的到了可以开山立派的地步。只是,他尘世中要做的事太多,无此工夫,有此工夫怕也无兴趣来做。”

骆寒一时没有说话,最后才问了一句:“那你觉得,我的功夫如何?”

耿苍怀想了想,欲有所言,似又讲不清,想了想,才道:“不好比,不好比。——我也只见过你一两次出手而已,轻疾险峻,果非常人所能及,但恕我直言,你的剑法气象不大,出手似还小气了点儿。”

这一句似正击在骆寒心底,他此后一直无话,让耿苍怀都后悔,是不是话说直了点儿,但也不好改口。实在是于他心底,已把骆寒看成了自己小兄弟一般。只不过,这个小弟的大哥要当起来,可当真难了点儿。

以后他们又同行了两天。耿苍怀是因为一时左右无事,索性缀着骆寒,看他如何行止。只见骆寒一路依旧无话,晚上住宿时,也没再问耿苍怀什么。只是从第二天晚上,耿苍怀于睡梦中忽听到磨剑之声,醒来细听,却是从头上传来。他一睁眼,见同室的骆寒已经不在。他心里好奇,出门一望,见骆寒正坐在房顶,用屋檐之瓦就那月华磨他那柄两尺短剑。

其后的夜里,耿苍怀觉得,有时,骆寒似是一夜都不睡,或以手指,或以足背,悬在房梁屋檐、或门外大树上,练他的腰功腿劲。耿苍怀见他姿式怪异,也不知他这门功夫的出处,只有暗暗诧异。

他们这一路还是向东行去。走不了两天,道上已传出袁老大不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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