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影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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桂花酒的余温还在舌尖打转,宋明珠望着桌案上那对新挂的银铃,忽然想起白日庙会上见到的皮影戏。

宋明珠“往后若是得闲,我们也学做皮影好不好?”

她指尖轻点酒杯沿,眼里闪着细碎的光。

宋明珠“就做两个小人,一个持剑,一个绣花,像我们这样。”

柳随风放下酒杯,伸手握住她的手,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——那是近来绣灯笼穗子磨出来的。

柳随风“好啊。”

他眼底漾着笑。

柳随风“明日我去后山砍些柔韧的竹子,再寻些透亮的驴皮,我们慢慢做。”

他记得镇上皮影戏班的老匠人说过,好的皮影要经“刻、染、缀”三关,虽繁琐,可只要是她想做的事,再费功夫也值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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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天刚亮,柳随风便背着竹篓上了山。

冬日的后山覆着残雪,他踩着厚霜寻了许久,才找到几株粗细适中的毛竹。

砍竹时格外小心,怕震落枝头的雪砸到藏在枯草里的幼鸟——他知道宋明珠最是心软,见不得生灵受困。

下山时路过溪边,又特意捡了几块光滑的鹅卵石,想着回来能给她压皮影的画稿。

宋明珠在家早已备好温水,见他肩上落着雪,忙递过布巾。

宋明珠“竹子选得如何?”

她凑过去看竹篓,见里面的竹子青翠挺直,忍不住弯了眉眼。

两人在廊下忙了半日,柳随风将竹子削成细竹条,宋明珠则用砂纸细细打磨,怕竹刺勾坏驴皮。

午后阳光正好,透过窗棂落在他们交叠的手背上,连空气中的尘埃都透着暖意。

几日后的一个雪夜,两人终于把皮影小人做好了。

柳随风刻的“持剑人”眉眼锐利,剑穗上还缀着细银线。

宋明珠绣的“绣花人”衣裙上满是桂花纹,发间竟还别着个小小的银簪——正是那日他送她的模样。

柳随风点起烛火,将皮影贴在窗纸上,烛影晃动间,两个小人便在窗上动了起来。

持剑人护在绣花人身前,绣花人则替持剑人拂去肩上的“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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