簪子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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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师容是被窗外渐歇的风雪声扰醒的。

眼睫轻颤时,先触到的是李沉舟覆在她腰间的手。

指腹贴着她腰侧的软肉,连呼吸都稳稳落在她后颈,没半分要醒的迹象。

她不敢动,怕扰了他难得的好眠。

昨夜他回来时,她便见他袖口沾着些未干的药渍,想来在宫里又为制衡各方势力费了心神。

她侧着身,鼻尖蹭过他胸前的锦缎,那上面还留着淡淡的墨香,混着他体内寒毒催生的药味。

不知静躺了多久,身后的人终于动了动。

李沉舟的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,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。

李沉舟“醒了怎么不叫我?”

赵师容转过身,烛光不知何时被换了支新的,暖黄的光落在他眉眼间。

“看你睡得沉。”

她抬手,指尖轻轻划过他眼下的淡青。

“宫里的事,又熬夜了?”

他没否认,只是伸手将她往怀里带得更紧,让她的脸颊贴在自己心口。

他的声音隔着布料传来,闷闷的。

李沉舟“都妥当了,接下来几日能多陪你些。”

赵师容的心尖轻轻颤了颤。

她知道他说的“妥当了”,背后藏着多少周旋——那些虎视眈眈的宗室、阳奉阴违的官员,哪一个不是等着看他出错。

可他从不肯在她面前多说这些凶险,只把安稳留给她。

“那今日别去书房了。”

她攥着他的衣襟,声音软下来,带着点撒娇的意味。

“我让小厨房炖了你爱吃的银耳羹,再烤些栗子糕,我们在廊下晒晒太阳好不好?”

李沉舟低笑出声,指尖捏了捏她的下巴。

李沉舟“都听你的。”

他低头吻她,唇瓣轻轻扫过她的唇角。

李沉舟“只是得先陪我去个地方。”

赵师容点了点了头。

等两人收拾妥当出门时,雪已经停了。

院中的梅树积了层薄雪,李沉舟牵着她的手,指尖始终紧紧握着,连走到院门口都没松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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