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新生(2 / 5)
”的清响,“没看人家刚没了妈?”
王建军挠了挠肚皮上那颗泛红的毛囊炎疙瘩,指甲缝里沾了点皮屑。
他趿拉着拖鞋走到窗边,鞋跟在地板上拖出“啪嗒啪嗒”的声响,透着股不耐烦。
“要不是看这小子刚死了妈,我非下去敲他门不可……哎,算了算了……”他转身往卫生间走,“我起床了,跟他置气犯不上。”
李秀兰解下围裙,搭在椅背上,围裙带子晃了晃,扫过椅面蒙着的薄灰。
晨光里浮动的尘埃落在她眼角的细纹里,像撒了把细沙。
“要我说啊,”她望着窗外那棵半枯的梧桐树,风一吹,叶子“哗啦啦”响,像谁在低声叹气,“那大兄弟命苦,先是没了老婆孩子,又折了双腿,现在连亲妈都走了……”她顿了顿,声音轻了下去,“由着他发泄吧,咱们当邻居的,睁只眼闭只眼算了。”
楼下的温羽凡还在盯着那片蓝光,胸口剧烈起伏,玻璃碴反射的晨光刺得他眼睛发疼。
他突然弯下腰,额头抵在冰冷的轮椅扶手上,肩膀止不住地颤抖,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呜咽,像头困在牢笼里的兽,连嘶吼都带着股绝望的沙哑。
悬浮在半空的对话框,文字再次变为了:「变强第一步:健身」
这行字像烧红的烙铁,死死烫在温羽凡眼里。
那不是商量的语气,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,仿佛在他脊背上架了把刀——要么动,要么继续一辈子做个残废。
“行,你赢了。”温羽凡突然发出一声怪叫,一半是哭腔一半是笑,听得人头皮发麻。
轮椅在地面上猛地转了半圈,橡胶轮子与地面摩擦,发出“吱……”的刺耳长鸣,像根被绷断的钢丝。
金属扶手撞上茶几的瞬间,他借着那股反作用力,左手死死抓住冰凉的桌沿。
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几乎要嵌进木头里。
身体像只被踩住尾巴的虾米,猛地弓起,肩膀先着地,紧接着是后背重重砸在地板上,发出“咚”的闷响,震得胸腔发疼。
他挣扎着调整姿势,双手撑在地面上,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颤。
下半身还瘫在原地,膝盖扭曲成不自然的角度,显然是标准的“残次品”俯卧撑姿势。
可当手掌发力撑起上半身时,手臂传来的钻心疼痛还是让他倒吸一口冷气——这具躺了太久的身体,连这点力气都快忘了。
地面缝隙里的黑霉在视线里晃,像无数只细小的虫子在爬。
汗珠顺着鼻尖滚落,砸在地面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圆斑,很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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