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演武(5 / 7)
余刚出拳时那股隐而不发的劲,竟有了三分重合!
不是形似,是神似。
他缓缓收回拳头,指腹在拳面上轻轻摩挲,眼里猛地爆发出亮得惊人的光。
那点进步像黑夜里划亮的火柴,虽然微弱,却清晰地照亮了前路的轮廓。
“就是这个感觉……”他低声呢喃,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翘,连带着胸口的疼都轻了几分,“总有一天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又摆好了姿势,这一次,慢动作里多了几分笃定的笑意。
这漫长的一夜,对温羽凡而言,时间早失了刻度。
窗外的夜色从墨黑如漆,到渐渐洇出灰蓝,再到东方泛起鱼肚白,他全无知觉。
房间里,他像头被圈养的困兽,在逼仄的空间里反复腾挪。
时而凝神伫立,指尖在空中虚虚划着弧线,将余刚出拳时的拧腰、转胯、送肩拆解成无数个细碎的节点;
时而猛地踏前半步,右拳带着破风的“呼”声砸向墙面,拳头擦过空气时,连墙上母亲遗像的玻璃框都跟着震颤。
汗水浸透了他的旧背心,贴在背上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,地板上落满了他踩出的浅痕,像幅凌乱的星图。
左臂的酸痛、胸口的钝痛早成了麻木的背景音,他眼里只有那套“虎啸拳”的影子:
余刚发力时脖颈暴起的青筋、拳头递出时小臂肌肉的贲张、甚至呼吸时胸腔起伏的节奏,都在他脑海里被反复拆解、打磨,像工匠在雕琢一件必须完美的玉器。
天快亮时,第一缕曙光像根细长的银线,从窗帘缝里钻进来,斜斜地落在地板上。
那光斑起初只有硬币大小,渐渐漫开,爬上墙角结网的蛛丝,将蒙尘的蛛丝照得发亮,又漫过他赤着的脚面。
他的脚掌磨出了红痕,沾着点地板的灰。
可他浑然不觉,正微微弓着背,模拟着余刚出拳前的蓄力姿势,脊椎像根绷紧的钢弦,肩背的肌肉块块分明,连指节都因发力而泛白。
突然,楼下传来“突突突”的轰鸣——是杨诚实那辆老面包车的发动机声,嘶哑得像破风箱,隔着楼板都能听见轮胎碾过巷口碎石子的“咯吱”响。
温羽凡浑身一僵,像被惊雷劈中。
这声音太熟悉了,是表哥每天清晨必有的动静,那发动机的颤音,比闹钟还准。
“不好!”他心里咯噔一下,后颈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。
几乎是本能反应,他猛地低头,视线扫过地板——昨夜咳出来的血渍已经凝固成暗褐色,像块丑陋的疤。
他顾不上胸口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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