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人不找事事找人(3 / 7)
了闪:“你们这些练武的,骨头硬,性子更硬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缓和了些,却依旧带着点恨铁不成钢:“脱衣服吧。今天的针得扎深些,把逆行的气血顺过来。”
温羽凡如蒙大赦,连忙解开保安制服的拉链。
布料滑落时,左肋那片青紫的淤伤在昏暗里格外扎眼,像朵没开的毒花。
他望着老中医捻起银针的手,心里暗暗打定主意——至少在伤好之前,绝不再沾半点打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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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枝抽出第三茬新绿时,瓯江城的四月总算挣脱了冬末的余寒。
穿堂风里裹着晚樱的甜香,晒在身上的阳光带着沉甸甸的暖意,连厂区围墙根的杂草都攒着劲往上冒,嫩得能掐出汁水。
这一个月,温羽凡把老中医的嘱咐刻进了骨子里。
每天清晨六点准时被药罐“咕嘟”声唤醒,聂大夫开的汤药得温三遍才肯喝,苦涩里混着点当归的甜,喝到后来竟也咂摸出些回甘。
早饭雷打不动是表哥送来的小米粥,配着少油少盐的腌萝卜;
中午在食堂打份清蒸鱼和炒时蔬,连张茂递来的酱肘子都笑着推回去;
夜里十点准时熄灯,躺在吱呀作响的旧床上,听着窗外夜市收摊的动静慢慢入睡。
变化是悄无声息爬上来的。
先是手背的青筋不再像冻僵的蚯蚓,泛出点健康的淡粉;
再是巡逻时推轮椅的力气都比往常大了些,有时兴起,能单臂撑着扶手站起来晃两圈,后腰的旧伤也只是隐隐发麻,不再像针扎似的疼。
最明显的是脸色,那层蒙了大半年的灰气渐渐褪了,眼角眉梢透着点活泛的红。
连保安部的小吴都打趣:“凡哥,你这是偷偷吃了什么补品?看着比过年时精神多了。”
更让他心头发烫的,是某个清晨醒来时的异样。
那天他正按老规矩做扩胸运动,胳膊抬到最高处,突然觉得丹田处像揣了个暖炉,一股温热的气流顺着经脉爬过膝盖,连旧伤的隐痛都轻了些。
他愣了愣,试着握拳——指节泛出的力道比往常沉了半分,捏在轮椅扶手上,竟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。
“武徒三阶?”他对着空气喃喃,指尖在掌心掐出红印。
没有刻意打坐,没练虎啸拳,甚至连灵视都很少动用,就这么凭着一碗碗汤药、一次次早睡,把根基养得扎实了,修为竟像春芽破土似的,悄无声息地往上窜了一阶。
他试着在夜里比划几招,拳头带起的风扫过墙角的纸箱,“呼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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