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拼死一搏(1 / 7)
这条老旧的巷道像被城市遗忘的褶皱,蜷缩在霓虹照不到的角落,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与铁锈的腥气,混杂着墙根杂草腐烂的酸腐,吸进肺里都带着针扎似的涩。
两侧的五层老式小楼像排垂暮的老人,墙皮大片大片剥落,露出里面灰黑的砖块,不少窗户蒙着厚厚的蛛网,玻璃要么碎成蛛网纹,要么干脆空着,黑洞洞的窗洞像只只凝视着黑暗的眼。
墙面上残存着褪色的涂鸦,“拆”字被雨水泡得发涨,红漆顺着砖缝往下淌,像未干的血痕。
楼与楼之间的缝隙里,野草从水泥裂缝中疯长,叶片上还挂着夜露,在偶尔掠过的风里轻轻颤动,发出细碎的“沙沙”声。
此时没有一盏灯亮着。
不是住户睡熟了,是这片区早被规划拆迁,大多人家早就搬空,剩下的几户也多是拾荒人,此刻怕是正缩在漏风的屋里,连咳嗽都不敢大声。
死寂像块浸了水的棉絮,沉甸甸压下来,连风都绕着走,只有远处垃圾桶里野猫翻动垃圾的声响,隔了老远传来,又很快被更深的寂静吞没。
巷道窄得只能容两人并排走,青石板路面坑坑洼洼,积着前几天下雨的水洼,倒映着头顶那盏老旧路灯昏黄的光。
路灯杆锈得快看不出原本的颜色,灯头耷拉着,光线透过蒙着的灰尘和蛛网,在地上投出片斑驳的光晕,边缘处还能看见飞虫被烤焦的尸体粘在灯罩上。
光线下,碎石子、烟蒂、烂菜叶看得一清二楚,再往外几步,就是浓得化不开的黑。
换作平常人,别说走进去,就是远远看见这巷子,怕是都要绕着走。
黑暗里仿佛藏着无数双眼睛,墙根的阴影会突然扭曲成鬼魅的形状,风吹过窗洞的呜咽像女人的哭腔,脚踩在水洼里的“啪嗒”声,总让人觉得身后跟着什么东西……
更别提那些关于“穿红衣的女人”“哭着找妈妈的小孩”之类的街坊传闻,早把这儿熬成了连外卖员都绕着走的禁地。
但此刻,恐惧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。
“咚、咚、咚……”温羽凡的赤脚踩在青石板上,每一步都像砸在鼓面上。
左脚的伤口在水洼里碾过,血珠混着泥水溅起来,在地上拖出道蜿蜒的红痕。
他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,旧伤新伤混在一起,疼得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抽气声,肋骨像被人用钝器反复敲打,可他不敢停,甚至不敢回头。
身后的破风声越来越近。
黑蜘蛛四肢着地,指尖深深抠进墙皮的裂缝里,指甲与砖块摩擦发出“咯吱”的锐响,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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