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余家的末路(7 / 10)
的闷哼在庭院里交织成网,不过三息功夫,地上已多了四具温热的尸体。
鲜血顺着青石板的缝隙往下渗,在月光下泛成片诡异的暗红。
韩、薛两家主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仿佛脚下踩的不是人命,只是几片落叶。
他们踩着血迹继续前行,皮鞋碾过护卫的手指时,连步伐的节奏都没乱半分。
黑衣劲装们紧随其后,靴底碾压碎骨的轻响在寂静里此起彼伏,像群训练有素的猎犬,循着血腥味扑向猎物的巢穴。
书房里的人听得心头发紧。
余宏志按在小腹上的手猛地攥紧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月白色长袍的衣襟被冷汗浸出深色的痕。
他看着窗外投进来的、越来越近的人影,喉间涌上股腥甜,可他死死憋着没咳出来,只是眼神沉得像深潭:“是他们来了。”
余承业的后背狠狠撞在书架上,几本线装书“哗啦”坠落。
他看着父亲嘴角溢出的黑血,又听着庭院里渐行渐近的脚步声,突然觉得手脚冰凉——他比谁都清楚,韩、薛两家主都是内劲高手,寻常护卫在他们面前,跟纸糊的没两样。
陈伯往韩、薛两家来人方向挪去半步,宽松的西装下肌肉块块贲张。
他藏在袖中的手已摸到枚三寸长的银针,那是他年轻时在少林学的绝技,针尾淬过麻药,此刻却被他捏得微微发颤——今夜怕是要用在要命的地方了。
“韩鹤年!薛振山!”余宏志的声音陡然拔高,震得案头的宣德炉都晃了晃,“三十年的老邻居,你们非要把事做绝?”
韩家家主刚跨进书房门槛,闻言便停下脚步。
他慢条斯理地摘下金丝眼镜,用手帕擦了擦镜片,再戴上时,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:“余家主这话就见外了。”他抬手示意身后的人止步,佛珠在指间转得更快,“咱们打交道三十年,你该知道,挡路石嘛,总得挪开才行。”
薛家家主跟着走进来,中山装的下摆沾了点血渍,他却毫不在意地掸了掸:“江湖路远,各凭本事。你余家占着瓯江城的资源太久,也该让让地方了。”他说这话时,目光扫过书架上的古籍,像在评估战利品的价值。
“放屁!”余宏志猛地拍案而起,酸枝木画案被震得嗡嗡作响,“当年你们两家在关外被人追杀,是谁让陈伯带着护卫连夜救你们回来?现在翅膀硬了,就敢反过来啃我余家的骨头?”
韩家家主脸上的笑淡了些,佛珠突然停在指间:“此一时彼一时。当年是情分,现在是生意。”他抬眼时,镜片反射着宫灯的光,“何况,要不是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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