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 爱与恨心难全(4 / 7)
听见没?月亮都替霞姐说话了。”他故意把声音扬高半分,引得旁边人一阵哄笑,“依我看啊,你就从了吧,省得霞姐天天给咱加鸡腿——我这肚子都快装不下了。”
温羽凡的脸像被寒流冻住的湖面,凝着一层化不开的凝重。
没有往常被调侃时的躲闪,也没像每次金满仓打趣时那样笑着反击,他就那么定定地杵在原地,脊背挺得笔直,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僵硬。
他的眉头拧成一道深沟,平日里总带着点松弛的嘴角此刻抿成了直线,连下颌线都绷得像根快被拉断的弦。
他的眼神在射灯的光晕里浮沉,像浸在水里的墨,一半是霞姐歌声里漾开的温柔,一半是藏在眼底的浓重阴影。
那点迷茫像薄雾,缠着更沉的纠结。
霞姐的情义,他怎么会不懂?
从地下室对练时她故意收着的腿法,到赌斗前那句“我信你”,再到此刻聚光灯下,她吊着伤臂唱情歌时眼里毫不掩饰的光……这些碎片在他脑子里打转,像温水一点点漫过脚背。
尤其是这次比赛,她赌上“夜色”也要护着他的决绝,像颗石子投进他冰封的心湖,荡开的涟漪里,分明有心动在悄悄发芽。
那暖意顺着毛孔往里钻,在胸腔里化开一小片温热,连带着后腰旧伤的隐痛都轻了些。
他甚至恍惚觉得,或许真能像霞姐说的那样,在这光怪陆离的世界里,找个地方喘口气。
可下一秒,小智举着蛋糕的笑脸、周新语系着米白色围裙的背影突然撞进脑海,像两把钝刀反复切割着心口。
支撑他从废墟里爬出来的,是楼塌时那道白光里的嘶吼,是 icu里仪器滴答声里的执念,是“新神会”三个字刻在骨头上的恨。
如果现在伸手接住霞姐递来的温暖,那些埋在凤栖花苑瓦砾下的承诺,那些刻在墓碑上的名字,该往哪里放?
愧疚像块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他心上。
他能想象到周新语皱着眉说“你呀”的模样,能听见小智奶声奶气问“爸爸你不爱妈妈了吗”……这些念头像藤蔓,瞬间缠紧了他的喉咙,让他连呼吸都带着疼。
夜店里,《月亮代表我的心》还在流淌,萨克斯的旋律软得像棉花糖,裹着霞姐没唱完的尾音。
就在这温柔得快要化掉的氛围里,温羽凡的眼神骤然变了。
痛苦像冰锥刺破迷茫,挣扎在瞳孔里炸开又瞬间凝固。
他没再犹豫,猛地转身,右手精准捞过吧台边那瓶未开封的威士忌。
瓶身还带着冰镇的凉意,标签上的“xo”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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