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 雨一直下(8 / 11)
没有丝毫犹豫。
因为他知道,这条布满荆棘的路,他必须走下去。
哪怕风雨如刀,哪怕孤身一人,哪怕要与整个世界为敌!
只要能靠近那个叫“新神会”的名字,只要能让那些逝去的人安息,他便无所畏惧。
雨还在下,把整个世界都泡在一片潮湿的寂静里。
只有温羽凡的脚步声,在空旷的街面上反复回响,坚定得像一句永不更改的誓言。
早上十点的阳光斜斜切进“夜色”夜店的玻璃门,在地板上投下几道长短不一的光斑。
吧台后的酒柜还亮着暖黄的灯带,瓶身标签上的水珠折射出细碎的光,昨夜狂欢留下的玻璃杯倒扣在吧台上,边缘还沾着淡金色的酒渍。
霞姐刚从二楼休息室下来,松垮的黑色卫衣袖口卷到小臂,露出缠着绷带的右臂——石膏边缘的纱布被她睡得有些歪,左肩下意识地往回收,像是怕牵扯到伤口。
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,脚趾蜷了蜷,才慢吞吞地挪到吧台前,捞过圆凳坐下。
未受伤的左手支着下巴,指腹无意识地蹭过吧台上的木纹。
视线漫无目的地扫过舞池区,那里的镜面地板还映着天花板上旋转的 disco球残影,像撒了一地碎星。
近来总这样,前一秒还在算酒水库存,后一秒思绪就会飘到其他地方:温羽凡猫着腰躲闪时露出的腰侧;他爬防护栏时肩胛骨滑动的弧度;还有庆功宴上被金满仓起哄时泛红的耳尖……
“啧。”她忽然抬手按了按太阳穴,卫衣帽子滑下来遮住半张脸,露出的嘴角却悄悄翘了翘。
就在这时,“吱呀”一声轻响从门口传来。
那声音细得像羽毛扫过耳膜,却让霞姐浑身一僵。
她慢吞吞地转过头,乱糟糟的头发垂在眼前,含糊不清地嘟囔:“谁啊,这么早!还没开门呢。”
话音未落,看清来人的瞬间,她支着下巴的手“啪”地掉在吧台上。
温羽凡就站在门廊的阴影里,黑色衬衫湿透了,贴在身上勾勒出脊椎凸起的轮廓,像串沉默的惊叹号。
水珠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淌,在锁骨处汇成细流,又钻进领口,把第三颗纽扣泡得发涨。
他脚边的地板已经洇开一小片深色,每呼吸一次,胸口就起伏着往下滴水,连眼睫上都挂着晶莹的水珠,眨眼睛时簌簌往下掉。
“哎呀,楼哥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?”霞姐猛地从凳子上弹起来,卫衣下摆扫过吧台,带倒了一个空酒瓶,“哐当”声在空荡的店里格外响。
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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