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章 刀出惊世(3 / 12)
更惊人的是那些花瓣的形状:每一片都被凝练到极致的刀气削成薄如蝉翼的冰片,悬停在半空时折射出细碎的光,仿佛天地间所有的锋芒都在此刻凝固。
“待为父出关时,必让这江湖……”
老人的声音突然在记忆里断裂,像被利刃斩断的绸带。
岑玉堂喉结滚动,伸手按了按胸口:那里还留着当年被父亲掌风扫过的灼痕,二十年过去,竟仍能在阴雨天泛起麻痒。
机舱内的议论声像煮沸的水,漫过涡轮的嗡鸣钻进耳朵。
“听说老祖闭关前就摸到了化劲的门槛?”穿黑色劲装的武师压低声音,指尖在膝盖上飞快地摩挲,“这二十年潜心打磨,怕是早已登堂入室了。”
旁边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推了推镜框,镜片反射着窗外的寒星:“化境宗师啊……整个西南地界,近五十年都没出过这样的人物。别说接他一刀,能在刀气范围内站着不倒,就已是顶尖高手了。”
……
说话间,直升机已开始低空盘旋。
雪粒子噼里啪啦地打在舷窗上,岑玉堂看见崖顶那道裂开的山缝:闭关的洞窟像被巨斧劈开的伤口,边缘的岩石泛着青黑色的冷光,与周围皑皑的白雪形成刺目的对比。
悬梯刚触到地面,刺骨的寒意就顺着裤管往上钻。
岑玉堂迈出第一步时,突然感觉胸口像被塞进了块烧红的烙铁,呼吸瞬间滞涩。
那不是物理上的压迫,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威压,仿佛整座乌蒙山的重量都化作无形的手掌,死死按在他的双肩。
“家主!”身后传来武师们压抑的闷哼,有人踉跄着跪倒在雪地里,膝盖砸出沉闷的声响。
岑玉堂咬紧牙关,丹田内的「烈阳功」内劲如沸水翻涌,总算勉强稳住身形。
抬眼时,心脏猛地一缩……
雪地上立着道灰袍身影。
老人背对着他们,身形不算魁梧,却像在天地间钉了根无形的桩。
最诡异的是他脚下的积雪:
以他为中心,丈许范围内的雪花竟凝成了放射状的冰晶,层层叠叠向外延展,宛如一朵在极寒中骤然绽放的冰莲,每一片花瓣的尖端都闪着淬过毒般的锋芒。
“爹。”岑玉堂单膝跪地,膝盖陷进没踝的积雪里,额头几乎要触到冰冷的地面。
声音出口时,才发现自己的喉咙竟有些发紧。
灰袍人缓缓转身。
鬓角的霜色比崖顶的积雪更白,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,瞳仁深处像沉了两潭千年不化的寒水,扫过之处,连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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