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章 横扫川中(9 / 16)
长剑顿时失了准头。
剑尖原本直指岑玉堂心口,此刻却猛地偏斜,“嗤”地划破他左肩的衣料,带起一串血珠。
血珠刚溅起半寸,就被周围的热浪灼得半干,在青黑色劲装上洇出一道暗红的痕迹。
张承业强忍着手腕的麻意,指节发力想再变招,可长剑还未弯出第二个弧度,岑玉堂已如猎豹般欺身而上。
左肩那痛感像被火针刺入,他全然不顾,反而像是点燃了眼底的凶光,右手九环刀带着呼啸的热浪,直取张承业咽喉。
刀身掠过空气时,竟将周围的气流烤得发烫,连张承业颔下的银须都被吹得向后贴紧脖颈。
张承业只能脚尖点地,身形如落叶般急退。
他脚下的水泥地被蹬出半寸深的鞋印,退势虽快,却仍能感觉到那道刀风擦着咽喉扫过。
热浪烫得颈侧皮肤瞬间发红,像被火钳轻轻燎过,连花白的眉毛都被燎得卷了边,空气中弥漫开一缕淡淡的焦糊味,混杂着刀身灼烤空气的焦灼气。
“嘶……”看台上响起一片抽气声。
角落里的温羽凡死死盯着场中,指节攥得发白,连呼吸都忘了。
他能清晰地看到岑玉堂刀身上流动的暗红光芒,也能捕捉到张承业长剑上缠绕的淡淡白气——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内劲在疯狂角力。
霞姐用手死死捂住耳朵,指缝里漏出的气带着颤抖,可她的眼睛却眨都不眨。
张承业那件被撕开的长袍下,她看到老人后背的衣服已被冷汗浸透,却依旧挺得笔直,像一截不肯弯折的老松。
此时,擂台地面的裂纹已如冻裂的河面般蔓延至边缘,蛛网般的缝隙里不断涌出丝丝缕缕的白烟,那白烟并非水汽,而是混杂着金属灼烧的焦糊味,在聚光灯下泛着淡淡的灰蓝色,仿佛整座擂台都在高温中蒸腾喘息。
靠近观众席的警示线突然发出刺耳的“滋滋”声,几缕幽蓝的火花顺着裸露的铜线疯狂窜动,像一条被踩住尾巴的小蛇在濒死挣扎。
那些包裹铜线的绝缘层早已被气劲撕裂,露出的铜芯在能量冲击下泛着诡异的橘红色,每一次火花炸裂都伴随着细微的金属熔解声,让前排观众下意识地后缩身体。
张承业手中的长剑看似温润如玉,剑身在灯光下泛着冷玉般的柔光,实则内里正承受着恐怖的内劲激荡。
剑脊以肉眼难辨的频率高频颤抖,发出细如蜂鸣的嗡鸣,那震颤并非无序的晃动,而是凝聚到极致的力量在寻找宣泄口。
方才他轻挥剑锋时,三米外的空气竟被划出细碎的真空涟漪,足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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