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 金色稻田(7 / 10)

,伤腿伸直时,夹板和骨头摩擦着发出“吱呀”的轻响,疼得他脸都白了,却还扯着嘴角开玩笑:“大哥,你该不会是想劫道吧?这村里的农民伯伯可没招惹咱们。”

“去你的!”温羽凡抓起一团带着露水的稻草就往他身上砸,草屑簌簌落在金满仓炸开的袖口上。

他没好气地瞪了金满仓一眼,嘴角却带着点笑意:“咱们口袋里还有百八十块现金,买几个热烧饼总够。真找不到车……”他抬下巴往远处指了指,那边田埂上拴着头灰驴,正甩着尾巴赶苍蝇,驴尾巴“啪嗒啪嗒”抽在身上,溅起几点泥星,“打个驴的总行吧?”

霞姐“噗嗤”笑出了声,笑声像串银铃在田野里荡开。

稻穗上停着的几只红蜻蜓被惊得飞起,透明的翅膀在阳光下闪着虹光,“嗡嗡”地掠过金浪,把清晨的宁静划出几道细碎的口子。

她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,点头道:“行,那咱就进村。”

温羽凡蹲下身,指腹先在金满仓伤腿的夹板边缘轻轻碰了碰,确认绷带没有错位,才缓缓挺直腰背。

他的手掌穿过金满仓膝弯时格外小心,像托着件易碎的瓷器,指尖避开那些渗着血渍的纱布,只敢虚虚地拢着。

肩胛骨因为发力微微凸起,却始终稳得像块钉在地里的桩,连带着背上的人都没晃一下。

他清楚那伤有多疼,昨夜在火车顶颠簸时,金满仓咬着牙没哼一声,冷汗却把他后背的衬衫洇出了大片深色。

金满仓的下巴刚搁上温羽凡的肩窝,就忍不住咧开了嘴。

晨雾散了大半,阳光斜斜地穿过稻穗,在温羽凡的发梢镀上层金芒,连带着那几道被草叶划破的细痕都亮闪闪的。

他忽然想起小时候趴在父亲背上看戏的光景,那时父亲的汗味混着戏台的胭脂气,和此刻温羽凡身上的稻秆香、汗味竟有些重叠的暖意。

“噔噔噔……噔噔噔噔……”不成调的哼唱从他喉咙里滚出来,是那首刻在骨子里的“鬼子进村”,声音不大,却带着股豁出去的雀跃,尾音被风吹得飘了飘,撞在稻浪上碎成了星星点点。

温羽凡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抖,像是被那跑调的旋律挠到了痒处。

他偏过头,额角的碎发扫过金满仓的脸颊,带着点露水的凉:“你小子是生怕村里人听不见?”声音里的笑意藏不住,尾音卷着点无奈的宠溺,“一会儿村民真把咱们当坏人撵出来,我就把你扔进稻丛里喂蚊子。”

金满仓反而来了劲,脖子一梗,故意把嗓子压得粗嘎,像吞了块砂纸:“太君滴,开路滴干活!”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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