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 兽医赵大爷(5 / 11)
的呜咽,前爪搭在金满仓垂着的裤管上,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腿上的夹板,竟透出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。
刚才那阵能掀翻屋顶的狂吠,此刻倒像是场演砸了的戏,连尾巴尖都带着点不好意思的耷拉。
“去去去,添什么乱。”赵大爷趿着的蓝布拖鞋在石板上碾出半圈白痕,抬脚时故意往旁边偏了半寸,鞋头堪堪擦过黑狗的耳朵。
他的声音里裹着点笑骂的温吞,哪有半分真要驱赶的意思。
可黑狗像是认准了他们,温羽凡背着金满仓往里挪半步,它就亦步亦趋跟半步,蓬松的尾巴扫过墙根的艾草,带起一串细碎的草屑。
直到三人的影子都落进堂屋的青砖地,它才在门槛边停下,前爪搭着门框,脑袋歪着往屋里瞅,喉咙里的呜咽变成了轻轻的哼唧,倒像是在说“我就看一眼”。
霞姐从帆布包里摸出那包旱烟丝时,指尖特意捻了捻纸包边角的褶皱。
粗糙的牛皮纸被体温焐得发潮,里面的烟丝隔着纸透出浅黄的碎影,还没递过去,就有股混着草木香的醇厚气息飘了出来。
“大爷,这是周婶让给您捎的。”她的笑意漫到眼角,睫毛在阳光下投出浅影,递纸包的手微微前倾,指腹还沾着点刚才剥冰糖时蹭到的糖霜。
赵大爷用夹着烟锅的手接过去,铜烟锅上的包浆在光线下泛着琥珀色的亮。
他没立刻打开,先把纸包凑到鼻尖,深深吸了口气,喉结动了动,像是把那股香气都咽进了肚里。
“嗯,周老婆子藏的好东西。”他的指腹在纸包上慢慢摩挲,粗粝的纹路蹭过牛皮纸,发出沙沙的轻响,“这烟丝得阴干了三年往上,才出这股子绵劲儿。”
说着便转身往柜边走,拉开抽屉时,木轨发出“吱呀”一声,他把纸包轻轻放进去,特意垫在块蓝印花布上,活像在安放什么稀世珍宝。
“让他坐那儿。”赵大爷抬手指向靠墙的长板凳,烟杆往半空顿了顿,铜烟锅的火星抖落两点在青砖上。
那板凳是老松木的,长近两米,表面被磨得发亮,木纹里嵌着点深褐色的油渍,边角处还留着几道被农具磕出的浅痕。
温羽凡将金满仓往下放时,手臂肌肉绷得发紧。
他先让金满仓的好腿挨着凳边,再慢慢调整伤腿的角度,确保膝盖不打弯,夹板边缘避开凳角的毛刺。
“慢点。”霞姐也连忙过来帮一把手。
“咔嗒”一声,金满仓的伤腿落在凳面上,粗粝的木板硌得人发疼,他却咬着牙没吭声,只是额角的冷汗又沁出了一层。
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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