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3章 第三栋吊脚楼(7 / 9)

一声,刀刃与刀鞘摩擦的清越声响彻全屋,像龙吟震散了屋角的阴影。

三寸刀刃露在外面,寒光里隐现的暗纹正在发亮,不是耀眼的光,是贴着刀刃的、淡淡的银芒,仿佛把之前吸收的所有光线都攒在这一刻,要从钢铁里钻出来。

他盯着那口棺材,听着头顶的血珠不断砸在棺盖的声音,像在为即将到来的破棺时刻,敲着倒计时的鼓点。

“我好恨!”

棺材板与棺身接缝处突然裂开道细缝,声音就从那黑暗里钻出来,像生锈的铁片在朽木上刮擦,每个字都裹着湿漉漉的怨毒,仿佛刚从血水里捞出来。

“帮我杀了她……”那声音顿了顿,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喉咙,呕出半声呜咽,“她抢了我的银蝶……”

尾音突然发颤,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,最后几个字碎在齿缝里,成了含混的嘶嘶声。

温羽凡眉峰猛地绷紧,指节在刀柄上掐出白痕。

银蝶?

他从未听过这东西,可那声音里的执念像淬了毒的针,扎得耳膜发麻。

“谁?”他的声音刚落,头顶突然传来异动。

木楼板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“吱呀——呀——”的声响从头顶蔓延,像有头生满湿毛的巨兽正拖着沉重的躯体碾过,每一步都让榫卯结构发出断裂前的哀鸣。

灰尘从楼板缝隙簌簌落下,掉进温羽凡的衣领,带着股陈腐的霉味。

他下意识仰头,视线刚撞上布满裂纹的木板,就见条暗红的液痕正顺着缝隙慢慢晕开。

像有根无形的血管在头顶爆裂,那液体很快聚成水珠,“啪嗒”一声,精准地砸在他的左脸颊。

那液体落在颧骨上时带着粘稠的暖意,像刚从活物血管里涌出来的,顺着下颌线往下淌,留下道痒痒的红痕。

温羽凡抬手一抹,指尖触到的瞬间,那粘稠感像被捏碎的脏器,腥甜里混着淡淡的土腥——不是山间泥土的清新,是埋了多年的腐土味。

他摊开手心,猩红在昏暗里泛着油亮的光,像摊开的一小块新鲜肝肠。

“血!”

念头刚冒出来,头顶的缝隙突然“噗”地绽开朵血花。

更多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渗出来,起初是稀疏的“啪嗒、啪嗒”,很快就连成线,汇成股股细流顺着木板纹路往下淌,像无数条红色的小蛇在头顶游走。

小部分血落在青石板地面,砸出深色的坑,大部分却精准地扑向那口黑棺。

血珠撞在棺盖的瞬间,竟没有四散飞溅,反而像被磁石吸住似的,顺着木纹蜿蜒爬行,在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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