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3章 炼狱合围(5 / 17)
至少,她不会再被冷风灌透,也不会在颠簸时因为裙摆碍事而踉跄了。
孝感到京城的直线距离在地图上用直尺量,不过一巴掌的长度,标注着不足一千二百公里。
若是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二手摩托能撒开欢跑,保持六十公里的时速,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就能碾过这段路。
可这只是地图上的童话。
现实里,温羽凡的左手总在油门上悬着,食指关节因为常年紧绷泛着青白。
后视镜被他调得格外低,每过十分钟就得扫一眼,看有没有可疑的黑色轿车缀在后面。
后背那道伤口,结痂处总在颠簸时隐隐作痛,像是有条小蛇在皮肉里钻,每次疼起来,他的喉结就会悄悄滚一下,把到了嘴边的闷哼咽回去。
这样的警惕像块无形的秤砣,压得车速始终提不起来。
从孝感出发后,摩托车的时速就没超过四十公里,遇上岔路更是要先停在树影里观察五分钟,确认路边没有可疑的监控探头,也没有穿着同款夹克的陌生人才敢动。
他们没走那条笔直的国道。
温羽凡在孝感杂货铺买的那张地图,边缘已经被手指捻得起了毛,上面用红笔圈出的路线像条喝醉了的蛇:
从孝感往北拐了个锐角,绕到信阳郊外的稻田旁,又突然折向东南,沿着漯河的沙河边晃了大半圈,夜里才敢贴着开封的环城路慢慢挪。
那些标着“城区入口”的指示牌,在他们眼里跟“此路不通”没两样,每次远远瞧见,温羽凡就会猛地拧转车把手,把车拐进旁边长满狗尾草的岔路,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车辙。
他们走的多是乡村小路。
土路被拖拉机碾出深深的辙,摩托车碾过的时候,车把能抖得人虎口发麻。
路两旁的白杨树叶子黄了大半,风一吹就哗哗响,像有人在暗处数着他们的脚步。
有次在驻马店附近,地图上的小路标得模糊,他们顺着一条田埂走了半下午,最后发现绕回了两小时前经过的那个村口。
老槐树下坐着的老头还在抽旱烟,看见他们时眯眼笑:“又绕回来了?顺着河沿走,过了三座石桥再往右。”
一天的路,他们走了三天,也不知道有没有走完一半。
他们每天天刚亮就出发,太阳爬到头顶就找地方歇脚——有时是废弃的砖窑厂,有时是山坳里的破庙。
温羽凡会靠在墙角打坐,运转乾坤功时,指尖会渗出细密的汗,丹田处那股温热的内劲像溪流,一点点漫过受伤的骨缝。
李玲珑就坐在旁边,用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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