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9章 京城的病房(6 / 14)
可他刚松了口气,胸口那股因紧绷而酸胀的劲儿还没完全散开,眉头却像被无形的手猛地揪紧,眼角的纹路都拧成了疙瘩。
他动了动被石膏固定的右臂,那沉甸甸的束缚感让动作滞涩得很,声音里还带着刚醒的沙哑:“那岑玉堂呢?他……死了吗?”
“没有,”霞姐摇了摇头,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床头柜的木纹,“听小姑娘说,是跑了。”说到最后三个字,她眼底像淬了冰,一闪而过的恨意在瞳孔里翻涌,嘴角抿成了条紧绷的线,“这种人,就该死在半道上,被野狗拖去啃了才干净!”
话音刚落,她突然像想起什么要紧事,猛地转过身,双手往腰上一叉,原本还带着泪痕的脸瞬间瞪圆了眼睛,那股泼辣劲儿一下子就冒了出来:“先别管那杂碎死没死!我问你……”她往前凑了半步,目光像探照灯似的落在温羽凡脸上,“你那个漂亮女徒弟是怎么回事?我们才分开半个月,你就悄没声地勾搭上小姑娘了?温羽凡啊温羽凡,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!”
“这……”温羽凡被问得一懵,肩膀像被烫到似的猛地一缩,石膏与床单摩擦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。
绷带下的手指下意识蜷起,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。
他望着霞姐那双亮晶晶的眼睛,里头明明带着点戏谑的狡黠,像藏着颗跳脱的星星,可那眼神的压迫感,竟和小时候偷偷用压岁钱买武侠小说,被母亲抓包时的情形如出一辙。
那会儿母亲也是这样叉着腰,眼神里又气又笑,让他连撒谎的勇气都没有。
旁边的金满仓早把脸憋得通红,像熟透的西红柿。
他赶紧低下头,假装认真研究输液管里往下滴的药液,可肩膀抖得像筛糠,嘴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,都快咧到耳根了,还得拼命憋着,生怕笑出声来,只能用指关节抵着嘴唇,喉咙里发出“唔唔”的闷响,活像只被捏住嗓子的鸭子。
恰在此时,病房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那道老旧的合页像是生了锈,转动时带着点滞涩的摩擦声,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。
门轴扬起的细小灰尘在斜射的阳光里打着旋,慢悠悠地落下来。
李玲珑扶着门框站在门口,身上那件蓝白条纹病号服洗得有些发白,袖口松松垮垮地堆在小臂上,露出缠着厚厚纱布的胳膊——纱布边缘还洇着点浅褐色的药渍,想来是伤口又渗了些血。
她右腿似乎不太利索,身体微微往左侧倾着,扶着门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,指节处还沾着点没擦净的碘伏痕迹。
可即便这样,她脸上却漾着清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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