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5章 清算(3 / 5)
背上经年不褪的血锈。
“你们都是骗子!温羽凡根本不是来教我刀法的,他是来毁了戴家的!”少女踉跄着后退,裙撑上的铆钉刮过博古架,震落的青花瓷瓶在地面砸出瓮鸣,
“他是‘瘟神’……”她忽然笑起来,睫毛上的泪珠簌簌坠落,在锁骨处凝成冰粒,“我要杀了他……用他教我的‘云龙七变’,亲手撕碎他的喉咙。”
此刻的戴丝丝不再是那个会把 switch藏在袜筒里的娇憨千金,当她踮脚去够墙上的武士刀时,蕾丝裙摆扫过地面的血渍,竟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,恍若破茧而出的夜蛾,翅脉间泛着毒粉般的幽光。
戴云华静立于二楼回廊,骨瓷茶杯在指间稳如磐石。
他垂眸望着庭院里穿梭的朱雀局探员,看他们用白色证物袋收走父亲书桌上的纯金钢笔——那支笔曾在签署合同时常发出沙沙轻响,此刻却在探员指尖折射出冷硬的光。
鎏金屏风上的《猛虎下山图》被缓缓取下时,扬起的尘埃在光柱里浮沉,如同父亲生前吐出的雪茄烟雾,终究散作虚无。
直到戴丝丝被佣人搀扶着踉跄进屋,他才将视线落回腕间的翡翠袖扣。
那枚十六岁生辰时的礼物,内侧阴刻的“云华”二字正贴着脉搏轻颤。
冰凉的触感透过衬衫袖口渗入皮肤,恰似父亲当年拍着他肩膀说“戴家未来靠你”时,掌心里未散的余温。
“大少爷,您……”管家捧着打包好的樟木箱,声音里带着试探。
戴云华垂眸望着管家捧来的樟木箱,指腹无意识碾过西装内袋里那份刚刚签署的《协会第四季度拨款申请》。纸面还留着父亲批阅时的指纹,此刻却被他攥得发皱,宛如揉碎的宿命契约。
“把父亲藏在书房第三格抽屉暗格的檀木盒交给朱雀局。”他的声线沉得像浸透墨汁的宣纸,骨瓷茶杯轻搁在廊柱上,杯底与青石碰撞的脆响,恰似父亲生前敲碎雪茄灰的节奏。
“还有,通知司机备车,我要去武道协会。”然而很快他就意识到车辆已被查封,他指尖叩了叩裤线处的褶皱,“算了,我自己打车过去。”
房间深处,戴丝丝的哭嚎渐弱成断线的抽噎,像被暴雨打湿的风铃。
朱雀局探员抬走保险柜时,金属滚轮在青石板上碾出银蛇般的冷光,那道细长痕迹蜿蜒至月洞门,恰似温羽凡破邪刀划破晨雾时留下的刀光残影。
戴云华立在门廊下,望着银河倾泻般的星斗,忽然想起父亲攥着他手腕说“真正的刀刃永远藏在鞘里。”时,掌心传来的灼人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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