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3章 急迫(2 / 6)

放慢了速度,让剑尖沿着预设的轨迹游走,哪怕手臂酸得快要抬不起来,也不肯让剑势有半分歪斜。

正午的阳光晒得青石砖发烫,他的影子被缩成一团,贴在地面随剑势起伏。

暮色把云层染成紫灰色时,温羽凡拖着灌铅的双腿走向静修室。

石阶上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,每上一级都要咬紧牙关,膝盖传来的钝痛像有小锤子在敲。

直到月上中天,静修室的窗纸还透着微光,他盘膝坐在蒲团上,紫金色真气在经脉里缓缓流转,修复着过度损耗的筋骨。

衣袍下摆能拧出夜露,混着汗水的味道,在檀香烟气里漫开。

这样的日子像没有尽头的沙漏,檀香燃了又灭,刀痕叠着刀痕。

温羽凡很少说话,偶尔望向西北方的天空时,眼底会闪过一丝复杂的光——那里藏着星图巨门后的未知,藏着他必须跨越的鸿沟,也藏着支撑他挥刀千次的理由。

静修室的檀香炉里,最后一截沉水香燃到了底,灰烬簌簌落在青石板上,像谁无声的叹息。

窗外的夜深得发稠,只有廊下那盏旧灯笼,在穿堂风里晃出昏黄的光晕,把窗纸映得忽明忽暗。

夜莺站在门外,指尖在冰凉的木门上悬了许久。

第七个夜晚了,自从霞姐和玲珑消失在那道刺目的光柱里,先生就把自己锁在了这里,除了每日清晨演武场的刀声,再难听见别的动静。

她怀里的百花酒壶还温着,是傍晚特意在炭炉上煨过的,壶身的青瓷面映出她耷拉的狐狸耳朵,毛茸茸的耳尖沾着点夜露,凉得发颤。

尾巴尖不自觉地卷住了藕荷色裙角,布料被攥出几道褶皱。

她其实第一天就想来的,那天先生从昭陵回来,墨色风衣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,眼神空得像被掏走了什么。

她当时就想扑进他怀里,把毛茸茸的尾巴绕上他的腰,像以前无数次那样,用狐族的暖意给他顺顺气。

可脚刚迈到院门口,就看见演武场上,他挥刀的影子在晨光里抖得厉害,破邪刀劈开空气的锐响里,全是她读不懂的狠劲。

“吱呀……”门被推开一道缝时,檀香混着淡淡的血腥味漫了出来。

温羽凡正坐在蒲团上,背对着门口。

破邪刀斜斜靠在刀架上,月光从窗棂漏进来,刚好照在刀身的饕餮纹上,那些狰狞的纹路里还凝着点暗红,映得他眼下的青黑愈发浓重。

听见动静,他没回头,只是指尖在膝盖上轻轻叩了叩。

“先生。”夜莺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,像怕惊散了屋里的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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