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窦占龙炒菜(14 / 16)
,不像给白脸狼放笼的皮子。”小个子直眉瞪眼地说:“大哥,你咋瞅出他老实巴交的?我瞅他可挺鬼道,这俩眼珠子跟个夜猫子似的,还装着不认识白脸狼,咱待着也是腻味,不如折腾折腾他,绑在树上挖出心肝来下酒!”大脑壳子眉头一皱,扭头去问丑鬼:“老二,你咋说?”丑鬼沉着脸没吭声,但从他阴狠凶险的目光中,也不难看出他的心思。
窦占龙是做买卖的行商,最擅察言观色,看他们仨提及白脸狼,皆是咬牙切齿一脸愤恨,又是杀又是剐的,那甭问了,肯定跟白脸狼有仇,连忙说道:“不瞒三位好汉,我跟着杆子帮跑关东,想多挣几个钱,所以没回老家,在鳇鱼圈当个小打,只因祖辈与白脸狼结仇,不巧在鳇鱼宴上让他认了出来,恨不得将我扒皮抽筋,我趁夜出逃,又让白脸狼的围狗撵上了,多亏我带的卷毛哨拼死相救,拖着六条围狗跃入深谷。我不忍让它横尸山野,去到深谷底下寻找,结果走迷了路,误打误撞来至此处。”小个子山匪问道:“你说的卷毛哨,是不是斗过豹子的那条猎狗?”窦占龙使劲点了点头:“对对对,拿麻线缝着半边脸,跟个小马驹子似的,您也听说过我的大黄狗?”小个子山匪说道:“卷毛哨是关东山有名有号的猎狗,谁人不知?如若是掉在干饭盆里,那指定摔个稀烂,再让大雪片子一盖,连根毛儿也找不着了。我劝你趁早死了心,那个地方没人下得去。”窦占龙听得此言,心下一阵黯然。三个山匪见他不是白脸狼的爪牙,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不少。三人也不避讳,逐一通了名号,平顶大脑壳子的绰号“海大刀”,扁担压不出个屁但城府最深的丑鬼叫“老索伦”,急脾气的小个子,人称“小钉子”。他们头上顶着匪号,却并非杀人越货的贼寇。海大刀祖上是吃皇粮的军官,传至他这一代,在打牲乌拉总管衙门当差,官拜骁骑校,管着不少参户和打牲丁,小钉子、老索伦二人是他的手下,跟着他十来年,有如左膀右臂一般。三个人指山吃饭,娶妻生子,原本过得挺好,自打白脸狼把持了参帮,该交给朝廷的棒槌一两不少,额外还得再给他多交一份,逼死了不少参户。头几年,小钉子挖的棒槌不够数,挨了白脸狼手下一顿毒打,几乎被活活打死。海大刀忍不住气,一刀宰了那个狗腿子,招呼老索伦以及另外十来个参户,结伙上山落草为寇。那时单有一路“山匪”,多则几十人,少则三五人,各有各的山头势力,不干杀人放火越货劫财的勾当,仍是刨棒槌套皮子,只不过挖参不交贡,私自卖给收参的老客,让朝廷抓住了也得掉脑袋。海大刀岁数最大,且为人敦厚,以前又是当官的,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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