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窦占龙赴宴(11 / 17)
十,真动上手,那算是豆腐坊的盐面儿——白饶的,有心跑去通风报信,奈何群丐堵住了酒楼大门,根本闯不进去。正自心急火燎的当口儿,黑驴疾冲而至,撞得一众乞丐屁滚尿流,窦占龙跃下玉川楼,骑着黑驴正要逃,老罗罗密也追到了,一棒子打翻了黑驴,又去打窦占龙。朱二面子胡混了半辈子,还指望跟着窦占龙享福呢,怎能看着他挨打?又觉得自己皮糙肉厚,挨几棒子不要紧,正所谓“聋子不怕雷,瞎子不怕刀”,朱二面子不知深浅,当即分开群丐,冲上来挡在窦占龙身前,伸手去夺老罗罗密手中的掩身棒子。他可没想到,锁家门的掩身棒子非同小可,擂上一下非死即残!但听砰的一声闷响,朱二面子脑袋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棒子,直打得他口鼻喷血,三昧真火都冒了,仅有的一只眼珠子也凸了出来,口中兀自喃喃咒骂:“他奶奶个臭货的……疼疼疼……疼死老子了……”还没骂完,就俩腿一蹬咽了气,抓着掩身棒子的两只手却至死也没撒开。
窦占龙心里一阵难过,朱二面子搭上一条命,替他挡了一棒子,让他缓了口气。此刻大敌当前,他无暇多想,急忙捡起刚才掉落在地上的金碾子,再次对着老罗罗密扔了出去。金碾子是天灵地宝,拿在手中是一个大小,扔出去又是一个大小,往下落着随风长。老罗罗密本以为稳占上风,骤然间一道金光从天而降,他手中的掩身棒子却被朱二面子死死抓着,甩也甩不掉,只不过稍一耽搁,已被金碾子砸中了天灵盖,“啊呀”一声惨叫,肥硕无比的身躯晃了三晃,轰然倒地,如同砸倒了一座大山!
锁家门一众恶丐大惊失色,愣在原地手足无措。窦占龙趁乱捡起金碾子,转身跃上黑驴,仗着是头宝驴,虽然挨了老罗罗密一棒子,仍硬撑着站了起来,在周围的乞丐当中撞出一道口子,抻长脖子,蹬开四蹄,拼了命往前蹿,踩着乞丐冲开一条路。此刻已近子时,口北不比江南,冷风瑟瑟,寒气袭人,看灯的人们让乞丐这么一闹,早都跑光了,住家商号关门的关门,上板的上板,各条街道空空荡荡、死气沉沉,唯有两侧花灯仍是流光溢彩,宛如一座灯火通明的鬼城。窦占龙紧催胯下黑驴,风驰电掣一般冲到城门口,城门紧闭,城墙高达数丈,黄土夯垒,外侧包砖,墙下筑有马道,直通城楼。黑驴三蹿两纵上了马道,来到城墙上,徘徊了几步,眼见城外一道护城河,吊桥高悬,此时天冷,抽干了河水,露出一层铁蒺藜。守城的军卒上前拦阻,黑驴一扑棱脑袋,纵身跃下城头,蹿过护城河,驮着窦占龙逃出口北,一阵风似的狂奔不止。
跑到后半夜,黑驴渐渐放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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