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、混混儿坟(5 / 8)
,随便你打,打够了一侧,翻过身再打另一侧。即便如此,几十大板下去,也足以把人打散了架。骨头全打碎了,人也得疼晕了。这时候还不能直接抬,要用棉被兜起来,兜回去请接骨郎中接上断骨。到时各路混混儿都要拎点心匣子前来探望,挑大拇指称赞。
但是这次知府衙门提审鱼行锅伙,却没用打板子,只因打板子属于四大刑之首,对付顽凶巨恶,有可能直接毙在杖下。况且打得晕死在堂上,也无法逼迫混混儿们出声求饶,故此免去板子。知府吩咐下去,将平时很少使用的重刑依次施展,打完手心抽蟒鞭。那种扫马路的大扫帚,用竹子条编成,扫帚条子称为蟒鞭,一节儿一个疙瘩,抡起来“嗖嗖”带风,打到人身上血肉横飞。
鱼行混混儿们每人挨了一百蟒鞭,抽完挨个儿问他们服是不服。堂下那么多人瞪眼看着,混混儿们的脊背和屁股上血肉模糊,打得没囫囵地方了,也真有样儿,没一个走基的。当然有人忍不住了惨叫呼痛,那倒不丢人。身受如此酷刑,不求饶便不算走基,边叫疼边骂当官的,这叫“人倒架子不倒”,堂下看热闹的都跟着起哄叫好。
知府大怒,吩咐左右:“取夹棍给这些刁民拶上!”
拶刑,简单来说是用夹棍夹人犯的手指、脚趾,三根杨木夹棍夹住手指,有差役将穿过夹棍的两根绳子从旁收紧,绳子收得越紧手指越疼,夹到后来能够夹断指骨。十指连心,这三根无情棍,两道要命索,谁受得了?拶刑可太狠了,按照大清律,只有审问杀人的强盗、杀夫的淫妇,才可以用夹棍拶指,这会儿也给鱼行混混儿拶上了,堂上立时传来一阵阵的惨叫。
有两个混混儿挨不住拶,当堂晕死在地。其余的混混儿,在惨叫声中骂不绝口。
为首的大哥哥断了几根手指,额上冷汗直冒,兀自梗着脖子不肯低头,口中嘶嘶冷笑。堂下围观的百姓纷纷喝彩,都说大哥哥是好汉子。知府老爷一看下不来台了,但也不信这伙刁民是铁打的罗汉,唤左右:“撤去拶子,请他们喝黄酒、坐交椅。”
大哥哥等人死都不怕,一听知府让人给他喝黄酒、坐交椅,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,没一个不怕的。知府说得好听,请混混儿们坐到交椅上喝黄酒,怎么可能啊?喝黄酒是灌尿,坐交椅是拧蜡。灌尿不必说了,拧蜡则是用镐把做的木头橛子,前边涂上蜡,从刁民的腚门敲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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混混儿们出去开逛,讲究花鞋大辫子,砍胳膊剁手,眼皮子也不眨上一眨,跺一跺脚四门乱颤。老天津卫说话这叫“耍人儿的”,耍的不是别人,是耍他自己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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