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、混混儿坟(7 / 8)
拧了蜡,惨叫之声此起彼伏。
钉过木头橛子,还不算完,官府已有安排,要给钉上橛子的混混儿们“骑木驴、坐两轿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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咱们所说的这个骑木驴,不是对付女犯的酷刑。古时将游街示众的木车称为木驴,有的地方也说木架囚车是木驴。在天津卫来说,“骑木驴”“坐两轿”,指的是“站笼”,民间又叫“晾咸鱼”。
那是将人犯打进一个一人多高的窄木笼,脖子和双手用两道长枷扣住,脑袋伸在外边,这个高低,刚好让人犯的脚尖可以碰到木笼底板,却使不上劲儿。抻脖子瞪眼悬在木笼当中,上不来下不去,吐着舌头连话都说不出来,要多难受有多难受,死不了活不成。再用一个独轮的木车架上,由两个差役推出去示众,是这么个“骑木驴、坐两轿”。
鱼行锅伙的混混儿们可惨了。在知府衙门过了一遍热堂,全身上下体无完肤,屁股后头拧了蜡,钉上木头橛子,打在囚笼里站定,又用木驴推到城门洞两边。十几个木笼一字排开,放在烈日底下暴晒,旁边张贴榜文布告,引得过往的路人争相来看。
以大哥哥为首的这帮混混儿,仰头瞪眼站在木笼之中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,这叫“死鱼看天儿”。有几个混混儿后起悔来想求饶,却张了大嘴发不出声。兵勇们手持刀枪,在木笼前昼夜把守,片刻不给他们松缓,没事儿还用棍子戳他们的肋骨条,一连七天才放。实际上哪用得了七天,不到三天,站笼的人犯均已晒成了人干儿。枪打出头的鸟,拧蜡站笼的大哥哥等人,死得可太惨了。一个个开口瞪眼,脖子伸得老长,乌青的肚肠拖在两腿之间,嘴唇漆黑,尸身僵硬,双眼怎么按也合不上。
官府为了杀鸡给猴看,以后再有抓来的混混儿,过堂打板子全都免了,不问情由,一律钉上木头橛子站笼七天。晒刑属于责罚,不必有口供,可是晒死勿论。当时真有不少不怕死的大混混儿,为了争这一口气,站木笼晒成了咸鱼。
人争一口气,佛为一炷香,气争上了,命却没了。打这儿开始,天津卫的大小混混儿们再一听拧蜡站笼,没有一个不害怕的,当真是闻虎色变。在天津卫延续百年的锅伙,至此土崩瓦解。当然也有一些混混儿精明,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。所以说光棍儿不斗势力,你得结交朋友,不管在哪儿也是这个道理。他们私底下贿赂贪官污吏,依旧把持脚行、鱼行、粮行,那全是后话,不提也罢。
单说在城门口站笼晒混混儿,头两天看热闹儿的人多,围得密不透风,坟头上、树梢上、墙头屋顶上,能落脚的地方全是人。真有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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