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为了一个伟大原因做出的伟大牺牲(2 / 5)

然后深吸一口气,探臂膀拽出猎刀,想上前揭开背包看个究竟。

谁知司马灰刚摸到背包,却从里面伸出一条没有人皮的手臂,随后探出一截身子。这回司马灰在矿灯下看得清楚,这背包里确实藏了“人”,不过这个人不是常规意义上完整的“人”,顶多只有五分之一,脑袋下连着几样脏器,只有一条手臂,下半身还拖着一条脊椎。

司马灰胆气虽硬,见了这情形也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奇道:“两头人?”他幼时在北京东城,曾见到一大群男女老少把街道堵得水泄不通,他从人缝里挤进去观瞧,原来大伙儿都在围观街上一个讨饭的乞丐。以前的乞丐流落四方,或是拖带幼小儿女,或是身体残疾,将身上的苦楚当街展示,以博路人同情,诸如缺胳膊断腿以及身上的脓疮伤疤,都是他们行讨的资本。

俗语说:“当过三年叫花子,给个皇帝都不换。”有些人天生就好逸恶劳,不愿从事生产劳动,四体不勤,五谷不分,又没什么文化,扁担横地上不知道念个一,觉得当乞丐吃闲饭,天为被地做床,最适宜不过,这类乞丐也不值得人们同情。但也有许多人则真正是残疾贫苦,生计无着,只好上街行讨。

而这次的乞丐却是个少年,他当街袒露胸腹,胸腹前生有一个小孩的头颅,手足眼耳鼻口无不具备,但是一直闭着眼皮,把眼皮拨开来看,里面却没有眼珠子,嘴里也没有呼吸,手足软而无骨,有乳头没肚脐,臀部向前生长,谁看了谁都觉得奇异。

那少年自述是山区来的,与其兄连身双生,谁要是给点钱,他就解开衣服让人看看怀中的畸形兄长。他走街串巷,常年以此为生,被政府收容了好几回,都受不住管又出逃在外,打算讨点钱等看了天安门之后再去见识大上海。路上的好心人多,见其可怜,纷纷解囊相助。还有人问那少年:“你怀中那人怎么是你兄长?”那少年说:“先出娘胎的自然为兄,几年前他还能说话,这些年随你怎么呼唤他也没反应了。”

司马灰看得触目惊心,既觉得同情又感到古怪,跟着瞧了大半天,直到有公安局的人将这少年带走他才回家。后来又从太爷口中得知:“这并不是奇事,而是畸形,可见天生为人者,亦偶有变幻不测之处。”

那些旧事隔得年头多了,司马灰早都忘在了脑后,此刻一见这情形顿时醒悟过来。对方竟是个双生嵌合畸形,平时所见的工程师田森只是个无知无识的傀儡,真正的主观意识都来自他体内这个“怪胎”。

刚一愣神的工夫,那田森早已拖着半截脊椎骨,从保险舱的另一端爬了下去,像条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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