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崔老道说书2(6 / 10)

缸金子,早已让关外的刀匪劫掠一空。老窦家被杀得血流成河,封着铁斑鸠的石匣也在祸乱中让人砸开了,铁鸟沾了死人血,不知飞到哪棵树上躲了起来,杆子帮大东家也不姓窦了,不过窦家庄祠堂里还有后辈子孙给他绘的祖宗影儿——骑黑驴挎褡裢,长着一对夜猫子眼,不禁感叹世事如尘,皆是过眼云烟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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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七爷当年为了躲过一劫,指使窦老台和白老台二人对付铁斑鸠,又贪受香火供奉,保了窦老台二十年财运,怎知搬得过来,挪不回去,到日子找不着窦老台,只能自己还债,最后也遭天雷击顶,死尸埋入狐狸坟,这又是一个应誓的!

窦老台也躲不掉因果相偿,埋了鳖宝才觉得后悔,如若找不到天灵地宝,迟早让脉窝子里的鳖宝吸成枯骨。怎奈逃出黑爷庙的时候,他被一口黑烟呛入心肺,咳嗽起来直不起腰,一双睁不开的死耗子眼,再也无从观形望气,唯一的指望是偷入獾子城胡三太爷府,说不定还有活路可寻。于是扮成一个收元宝灰的老馋痨,在窦家庄附近住下来,打算从后辈子孙中找一两个帮手,就到处找夜猫子蛋,给窦家庄的小孩洗眼,并在暗中打探粗麻杆子、火纸冥钱、古旧腰牌的下落。终于得知那几件打开獾子城的宝物,还有四支泥蜡烛,最后落在了敲锣的贼头儿、冥衣铺裁缝、当铺的掌柜兄弟手上。窦老台依照上一个憋宝客的法子,打算以铁斑鸠相挟,迫使那四个人交出三件宝物,又怕折损寿数不敢轻取,这才引着打下铁斑鸠的窦占龙,到县城里走了一趟,这个孩子生来一双龙爪子,还用宝蛋洗过眼,轻而易举地拿到了粗麻杆子、火纸冥钱、古旧腰牌,又想借窦占龙之手,拿朱砂笔圈定壁画中的七杆八金刚,逮到这个天灵地宝,他尚有一线生机。只因窦占龙一念之仁,没将铁斑鸠留在当铺,以至于功亏一篑!

书说至此,估计您各位也听出来了,血洗窦家庄的白脸狼,正是那个白老台的后人。白老台在关外经营商号那阵子,跟一个大户人家的闺女暗生情愫,私定终身,却阴差阳错未能凑成一段姻缘,他自己也不好意思跟窦老台念叨。殊不知那个闺女已有孕在身,爹娘一怒之下将她赶了出来,跑到商铺寻夫之时,正赶上白老台去关东山收皮货了,从此活不见人死不见尸。她也是个耿直脾气,咬着牙再不登娘家门了,寻一处破瓦寒窑存身,给人家浆洗缝补,将就着把孩子生了下来,负着气一辈子也没告诉孩子他爹是谁。老窦家传了多少辈,老白家也传了多少辈。到得乾隆年间,窦敬山成了杆子帮呼风唤雨的大东家,白脸狼则背着宝刀做了啸聚山林的草寇,说起来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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