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血蘑菇调兵2(6 / 16)
战,从梦中惊醒。揉着眼四下观瞧,香案上的油灯还没灭掉,地上扔着一件黄袍,裹有一具白骨,旁边还死了一条大黄鼠狼子,毛色黄里透红油光水滑,已然气绝身亡。血蘑菇六神无主,见外边满天星斗、月满如盘,估摸时辰已近午夜。这么晚没回山,干爹和老叔肯定着急,匆匆忙忙出了破庙。回山推说跑肚拉稀走慢了,又赶上变天,躲在破庙里打个盹儿,迷糊了一觉,别人也就没多问。
从此之后,血蘑菇钻一次金眼子,就能带出几个金粒子。整块的金粒子自古罕见,民间根据形状称之为“狗头金”或“马蹄金”,有大的也有小的,大的捡到一块半块就不得了。不过山上有山上的规矩,拿了疙瘩他绝不敢私吞独占,全得交给大当家的,记下大账存入库房。迟黑子赏罚分明,分给血蘑菇好酒好肉,额外赏给他四个成色好、分量足的金粒子。别的土匪看在眼里,也纷纷去钻金眼子,却连一粒金沙子也找不着。土匪们议论纷纷,有人说血蘑菇走运,有人说他能跟金耗子说话,疙瘩全是金耗子给他叼来的,反正是众说纷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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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山岭绺子里有个土匪,挑号“双林”,已经跟着迟黑子当了十几年土匪,有一次下山探望老娘,一走三个月,音信皆无。上山为匪是挂柱容易拔香难,土匪对绺子中的情况了如指掌,万一背信弃义扒灰倒灶,绺子必定遭难。所以山上有规矩,谁想拔香头子,谁就得把命交出来,能活着退伙的少之又少,也许当面应允,同意你拔香撤伙,还送你些银圆烟土,等你扭脸一走,背后就打黑枪。真想退伙的也不敢说,只能找机会逃出去,远走他乡不告而别。迟黑子见双林下落不明,便让老鞑子下山办差,查清此人到底出了什么事,若是让官府逮住掉了脑袋,就要找出告密之人,再伺机寻仇;如果是吃里扒外投靠了别的山头,那讲不了说不起,挖地三尺也得把他翻出来,按照山规处置。
老鞑子连着走了十几天,有一天深夜,一阵怪风刮开了窝铺门。血蘑菇迷迷瞪瞪地爬起来关门,听见白龙让梦魇住了,口中胡言乱语说着什么。血蘑菇忙把白龙叫起来,问他怎么了?白龙脸色不大对劲儿,可也没说什么。转天后晌,白龙套来几只山鸡野兔,抓了一大把榛蘑,热热乎乎炖成一大锅,叫来血蘑菇,哥儿俩盘腿坐在炕头,喝着酒吃着肉,又是划拳又是行令,天上地下一通唠扯,二斤苞谷烧不知不觉喝见了底儿。白龙把酒碗往小炕桌上一撂,板起脸问血蘑菇:“老兄弟,哥待你咋样?你还跟哥是一条心不?咱俩还是兄弟不?”这苞谷烧劲儿太大,血蘑菇喝得晕头转向,顺口说道:“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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