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(1 / 4)

“量过,差不多退了。”归温饭前量过一次,还在低烧,也算好得差不多了。

宗弦没有再作声,而是从床边站起身,来这一趟像是仅仅来送猫。“没什么大碍,我明天帮你向学校销假。”

严观白是艺术生,考上了附近大学的油画专业,成绩在班里算不够看的那一批,宗弦一般不过问他学习上的事。

“你帮我?”归温没忍住问。

“母亲要我看着你,”宗弦没有回头分给他眼神,“不要想什么多余的事情。”

……

归温自然没有精力想什么多余的问题,一心向着厌恶值。

天亮的时候归温量了体温,烧已经彻底退了。司机的车就停在楼下,归温收拾好个人物品准备前往学校,临走前特地捎上宗弦雨天时扔给他的外套,穿在自己身上。

宗弦就坐在大厅,见到归温从房间出来,显然也注意到对方身上的外套。当着父母的面不好发作,直到进了车后座,他才冷漠地盯着归温的衣服:“脱掉。”

“我大病初愈,会着凉的。”归温的理由非常充分。

宗弦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,似乎是再没兴趣在这种小问题上与归温争辩,冰锥似的视线往归温身上一戳,很快就错开。“开车。”

没对自己大发雷霆,归温稍显失望。

宗弦回公司与严观白上学是同一个方向,顺路。自从母亲无意间撞见宗弦与严观白吵了一架,为了增进二人感情,她让司机帮忙看着,哪天这对挂名兄弟不同车出发,都要在手机上向她报告。

严观白倒是如愿,宗弦尝试说服母亲,最终无果。母亲身体不算好,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,宗弦都不会忤逆母亲,刺激到对方的情绪。

车子先停在大学门口,归温背上自己的单肩包下车,宗弦没有分给他半个眼神。

归温对绘画一窍不通,一整天的专业课都靠系统的buff混过去,他只需要握住画笔,就能知道用什么颜色,怎么下笔。

中午归温回宿舍休息。严观白与室友的关系不算好,虽然同住在一个寝室里,但大部分时间都不交流,各自做各自的事。

直到傍晚时分,最后一节大课的结束铃敲响,归温将画具收拾好,背上背包走出教室,没走几步就被其中一位长相显凶的室友拦住去路:“这就要走了?别装傻。”

“什么?”归温下意识反问。

男同学用力扯住他的胳膊,将他带到角落隐蔽的树丛里,刻意压低音量:“你让我帮忙带你见那个人的,你忘了?”

归温这才回忆起情节。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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