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节(2 / 4)

老太医纳罕道:“王妃怎么知道?”

令嘉戏谑道:“前朝太宗问兵于卫公,卫公答‘略懂’,不出三月,卫公即下洛阳。钱太医既能说‘略懂’,以此推之,应是差不多的情形。”

钱老太医大笑道:“这个王妃倒可以放心,你的病怎么也不会比三月之期长。”

令嘉不禁一笑,颇觉这位见过三次的老太医是个妙人。

笑言过后,进入正题,钱老太医自令嘉腕间收回手,问道:“王妃幼时可是积过寒气?”

令嘉还没开口,丹姑已满脸焦急地抢道:“是,王妃七岁时那会受过寒,那时积下的寒气。王妃风寒可是与寒气有关?”

钱老太医摇头,“那倒不是。之后给王妃调理的那位大夫医术高绝,寒气已叫他拔尽,只是王妃原就有些气血不足,后又遭寒气侵体,纵使寒气被拔,但到底损了底子,易被外邪侵体,平日还是多注意点好。”

这话神一法师当年就说过了,故而这些年,令嘉身边的下人哪个不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她,可是——

丹姑面露苦色,哪里是她们没注意,问题是离了张氏的威压,令嘉像是脱了缰的野马,半点不听劝。她带着责怪看了令嘉一眼,令嘉默默把视线移到头顶的房梁上去。

钱老太医从她们眉眼看出门道,不禁露出微笑。

这位出身尊贵,容貌惊人的王妃在性子上竟是与他那个六七岁的小孙女差不多任性。

丹姑送钱老太医离开后,令嘉榻前多出了空位,萧彻移步到榻前,坐了下去。他伸手摸了摸令嘉的额头,有些烫手,还是没忍住,问道:“凫水就这么得趣?”

令嘉动了动身子,在榻上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,然后答道:“其实也就一般得趣。只是小时候我娘管得严,从不让我下水,我只能在一边看着侄子侄女玩,心里不免有些不甘。后来惦记得久了,一朝偿愿,不免就放纵了些。”

萧彻语藏轻鄙:“放纵了两个时辰?”

令嘉半眯着眼,回道:“想来殿下应是诸事皆如愿,方才难解我等执念。”

萧彻说道:“似你这般拿‘玩’当执念的,世间也少见。”

令嘉慵懒着声道:“大抵人生太顺遂了,才会拿这些小事当执念,这本是我之幸,不是嘛?”

萧彻闻言却是忽露怔色,随后他垂眸,以掩异色。

……当真是因为太顺遂嘛?

一阵沉默后,萧彻说道:“六月份,父皇要去西华宫避暑,你我都要随驾,你尽快养好身子。”

令嘉敷衍道:“什么时候康复,又不是我说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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