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节(2 / 6)
,长于天文一道。天文有一象为星雨,最为祖母喜爱,每一次都不会错过。而每年七月前后,都有星雨自天而降。自我开慧起,每个七月,祖母都会提前算好时间,带我去钦天监的灵台等一晚,而那一晚必然是星雨之期,从无错漏。但我五岁那年,祖母身体渐弱,祖父为免她耗费心力,不让她再碰算筹星图。我当时随祖母学了两年星象,便自以为小有所得,便偷偷测算起七月的星雨之期。算好之后,便在当日,得意洋洋请了祖母去灵台去观星雨……”
令嘉听得心里痒痒,萧彻这种从来端着云淡风轻的架子的人“得意洋洋”起来会是何等模样?那时他还年幼,架子应该没现在这么稳,大概会是那种极力装得若无其事,却还掩不住紧张的可爱模样吧!
“……结果自然是算错了时间,祖母陪我等了一夜,也没等到星雨。祖父说我‘只通皮毛就敢出来卖弄’,便罚我跪了一天的太庙。”
那可爱的小郎君形象尚未淡去,令嘉难得心疼,便置喙起已过世的英宗,“怎么长辈罚晚辈,罚来罚去,都是跪宗庙啊?好没新意啊。”
萧彻请教道:“那换作是你,要怎么罚?”
“圣人云:因材施教,这罚自也要因人而异。”说起这个,令嘉就有兴致了,“像我家的大郎,他生性豪爽直率,最烦犹豫难决,我就带他去逛东市的首饰铺子和衣料铺子;而二郎皮厚嘴滑,惯爱耍弄小心思,我就让娘把他送到刻板严厉的大舅舅那受教;三郎自制好学,爱惜时间,我就让二郎带他去和那些纨绔子弟好好耍耍;四娘,额,四娘单纯可爱,又乖巧听话,我板下脸,她就怕了,没什么好罚的;五郎年纪还小,喜好简单,抢走他偷藏的杂书就够了,恩,我家的几个晚辈就是这样,换作其他性子的孩子,就要换种法子,但归根结底,不过‘夺其所欲,施其所不欲’。”
萧彻看着令嘉眉飞色舞地讲述着“论如何花式折腾晚辈”的心得,眸中的笑意越见浓郁,待令嘉说完,他便夸奖道:“七娘真是一个好长辈。”
令嘉狐疑地看向他,怀疑他反话正说。
萧彻目光温柔地看着令嘉,说道:“若非七娘对子侄用足了心,怎会对他们每个人的性情喜恶都了如指掌呢!”
令嘉自矜道:“谁叫我是长辈呢,关爱晚辈也是应有之责。”
看着是矜持,私底下却是心花怒放。
令嘉因是末生的幺女,年纪小,辈分高,底下三个侄子个个都比她年长,偏偏她又放不下长辈的名分,故而为了树立长辈的威严,驯服这些子侄辈,她着实花了不少心思。可惜,旁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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