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7节(1 / 6)
因为萧家声名狼藉的都是输家,而作为赢家的君王,从开朝到本朝共计四代,私德如何不论,面上是从未在这种大是大非上误过事的,哪怕是以无能著称的的庸君德宗在赵王逼宫那会,被困在两仪殿中断食七日,依旧不曾点头去为那传位诏书盖印。
有这样光鲜亮丽的直系先人,萧彻自然能硬气地同她说什么社稷公利的大道理。
令嘉咬了咬唇,说道:“可是除了你,无有人知道她身上有什么社稷公利可图。”
“……”萧彻险些就要叫令嘉给气笑了,他近乎谆谆劝道道:“七娘,我们要讲道理。”
“我从来都是任情任性不任理的人啊!殿下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。”令嘉笑了笑,也算彻底不要脸了。
萧彻也笑了,被气笑的。
令嘉看着他笑,话锋忽地一转:“五郎你就不好奇我既是要一心维护表妹,我为何改了主意,不再瞒你耶律齐的事呢?”
道理说不服的人,那就让感情来感化。
萧彻脸上的表情一滞,他迎着令嘉幽幽的杏眸不过片刻,竟就撑不住仓促地移开了眼,反暴露出发红的面颊。
既能见微知著,又如何不会明白其中的心意。哪怕是在争执的现在,他心中依旧有一片角落在为那倚赖欢喜。
令嘉岂容他回避,侵身向前,近得她稍抬下头便能撞上萧彻唇瓣的距离时,她方才止住。
“其实,彻郎也是心知肚明,对吧,不然你方才就不会快就消气。”她又转了称呼,语声亲昵,“彻郎,我肯说,是因为我愿相信你,我相信你会顾念我的意愿。”
萧彻浑身绷得死紧,情潮翻涌不断,理智在其中死命挣扎。
但挣扎出来的口吻却是分外软弱无力:“七娘,你这是在要挟我。”
“是啊!”令嘉爽快承认,她仰着头,杏眸莹莹地看着萧彻,“彻郎,你肯受我要挟嘛?”
今日第三次,萧彻被噎住了。
但凡美人情长,便不免英雄气短。
此前,令嘉对单凤娘起了杀意之时,他就发现,自己对令嘉过度纵容,以至于彻底对她彻底失去了约束力。
若二人同心同意,自是无事。但若二人起了分歧……
就是眼下的境况。
若是令嘉愿意同之前那样,将分歧藏在台面下,不将那块幕布戳破,那自是各凭手段。但似眼下这般,令嘉珍而重之地同他交托了信任,他反要束手束脚了。
萧彻甚至郁卒地发现,哪怕是眼下他们矛盾之时,他胸腔中的那颗心竟还顾不得气恼,犹自为她的信任倚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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