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9节(5 / 5)

天,但萧彻却是一声不吭,静静地看着她,目光比窗外的月光还要明亮柔和。

令嘉叫他看出了恼意,推了他一下,“彻郎,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?”

“不要夜晚纵马,要穿篷衣,不要靠近火器……”萧彻把她方才的碎碎念总结了一番,低笑了两声,“善善说的话,我怎么会不听?”

他答了上来,令嘉尤嫌不足:“听进耳里有甚用,能听进心里才好。”

这种难伺候的劲,正是标准的傅令嘉。

萧彻早有了应付的经验,低头吻上了那张喜人又恼人的嘴。

缱绻而缠绵。

战争是他早已熟悉的事,算计谋划更是被他化作身体的本能,当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着计划步步而下,唯有夜深人静时,那种似野草般疯狂生长的思念是如此的突兀,叫他不知如何应对。以至于乍地来了点火星,就燎成熊熊大火,叫他溃不成军。

令嘉自然是能察觉萧彻的情动,但,她叫他回来,真的不是为了求欢啊!

凭借着过人的自持,令嘉在关键时刻,按住了身上的手,抵在了萧彻胸前,喘着气道:“彻郎,我寻你来,是有事要问你。”

萧彻的呼吸远比她平稳,面色平静,窥不出半分欲念,倘若忽略他压在令嘉身上的姿势的话。

他止住身,说道:“什么事,问吧?”

令嘉推他:“你先起来?”

这种交缠的姿势哪里是能说事的样子啊!

萧彻无奈地撑起了身,道:“现在能说了吧。”

不能够。

令嘉坐起身,连着往后退了半张榻,同萧彻的距离远得足以再下两个人身时,她才理了理衣襟,正着色把明炤的事说了一遍。

听着她的转述,萧彻缓缓坐直了身体。

太子的阴私,何等样的阴私?

“具体说了什么,四娘没留神,只依稀听见‘卫王府’、‘梧桐树’、‘尸骸’几个词。”

这样的只言片语没有任何意义,且又事涉太子,傅家知道了也没用,反白白忧心,令嘉索性就没同她兄长们说,只等着萧彻来了,才同他说出心中的疑惑。

“卫王虽已开府,但他的王府还没修全,他人就去后,王府就被将作监收了回去。如何会有梧桐树、尸骸?还同太子扯上了干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