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0节(4 / 5)
傲是律己。令嘉毫无疑问是后者。再加上傅氏那光鲜亮丽的前史,萧彻绝不肯放令嘉在范阳,哪怕在他原先的设想里,范阳的危险并不大。
而事实证明,萧彻对令嘉的了解并没有错。
令嘉怔怔地看着萧彻,心中百味具显,一会喜,一会恼,一会忧,一会惧……可最后,这百味化成一片空茫茫。
“不该这样的。”她往后退了一步,定定地看着萧彻:“五郎,哪怕你是为了我好,你也不该替我拿主意的。”
在萧彻看来他们二人本就是天底下最亲最近的关系,现下自令嘉口中听到这等疏离的言语,不由蹙起眉,语声稍厉:“善善,你秉性恣意,行事难免差错,我是你的丈夫,自当替你周全。”
已是有些动怒。
令嘉见他显怒,心绪也稳不住了,脸上露出冷笑,“周全?你所谓的周全就是瞒我骗我?你那不叫周全,该叫独断专行。”
萧彻沉下脸道:“我若真的独断,就该让顺着你爹的意思,强行押你回京。”
——萧彻也是被气得狠了,全然忘了令嘉的忌讳。
果然,令嘉听得萧彻提她父亲,眼睛一下子红了起来,她咬着牙道:“我看你当初就不该娶我,合该娶我爹才是,你二人志趣相投,想是能亲密无间。”
纵使萧彻涵养深厚,也要被这话气得脸色发青,声色俱厉喝道:“傅令嘉,你胡说些什么。”
“你们算计了这么多,还容不得我说嘛?”令嘉大声驳他,“你自去寻我爹说,莫来见我啊!你滚啊!”
令嘉本就是在喜怒多变的时候,被萧彻一脚踩到最痛的一处,又从惯来和颜悦色的萧彻摆出冷脸,心中的气愤忽然转做了伤心委屈,连眼眶都红了,再过得片刻大约就要哭出来了。但她现下正同萧彻争执,哪里肯示弱,便一心想赶萧彻走。
只萧彻是天潢贵胄的出身,何曾有人敢指着他的鼻子说“滚”,再如何心爱令嘉,也容不下这等作践。
他看着令嘉,脸上的冷色忽地淡下,他语气平和地说道:“傅令嘉,我其实根本不需受你这些脾气的。”
令嘉瞪大了眼,下了死力咬住牙关,好一会,才道:“不受就不受。”
萧彻拂袖而去。
萧彻去后,令嘉红着眼发了会呆。然后,她坐回矮案前,捡起笔试图用练字平复心中郁气。
只余光瞥见宣纸上的白玉黑皮狸奴镇纸,又呆了呆。
这个镇纸原是一块于阗产的黑皮白玉,令嘉别出心裁要照着福寿做一个摆件。彼时令嘉才送了个香囊给萧彻,萧彻投桃报李提出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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