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6节(4 / 5)
门求助。
“他替我瞒了下来。”萧彻目中情绪翻涌,复杂难言。
被皇帝近卫拿下时,他已然做好的赴死的准备,可却未料到皇帝竟能活下来,更没料到他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清洗当日随侍的禁军和內侍,替他掩瞒罪行——那时他身上甚至还带着重伤。
令嘉不由默然,她思及当年的风波,不免叹息——为什么说皇家无私事呢,因为皇家的这些私事总会牵扯诸多无辜的人。
“母后知晓此事后,一担心风声走漏,便安排我就藩,我忤逆了她的意思去了云州……”
说到这,萧彻神色有些恍惚,难堪的身世、难解的恩仇、渺茫的未来,也只有在那战场的生死瞬间,他方才寻到一处喘息的地方。
“……在我立身燕州后,母后就一直想让我回京,却被我多次推脱,最后她看出我不愿动手,便寻上了六弟。我心知她要动手,却只假作不知,顺水推舟地帮了六弟一把,这其中甚至还有我的私心——”
萧彻垂下眼帘,以局外人的口吻,平静地替自己做了总结道:“我确实是个不肖子,母后为我受了许多的苦楚,但我却背叛了她,哪怕在她死后,也是如此。”
令嘉叹息着,牵过萧彻的手,同他道:“你并非不肖,你只是……只是太过骄傲罢了。”
若非骄傲太过,怎么会忍不下耻辱的身世,一意要与皇帝同归于尽;若非骄傲太过,又怎么会在被皇帝宽恕后,依旧一门心思地往战事最激烈的云州前线去,近乎寻死般地在战场拼杀;若非骄傲太过,他又怎么会……又怎么会宁愿忤逆皇后的意思,也不肯亲自对皇帝动手呢。
萧彻把头埋在令嘉的颈窝处,阖上眼,未再言语。
令嘉怜惜地轻抚着萧彻的背,以他从前安抚她的温柔和耐心,来回报他。
令嘉隐隐能察觉出,萧彻对皇帝其实是存着一份,哪怕是对着她也无法宣之于口的,不该存在的孺慕之情的。若非如此,他又怎会用“背叛”来形容自己的行为呢。
不过,这也不足为奇。
令嘉与萧彻平日夫妻私话,谈及过往,萧彻常说宣德皇后和英宗,却从不提帝后。
可事实上,英宗只抚养他到九岁。
从九岁稚儿成长为那个文韬武略,完美得叫她母亲挑不出错来,令她父亲敢以全族押注,惹得朝臣暗生忌惮却又只能依仗的燕王,其中除了他自己的天资努力,又怎少得了父母的用心呢。
萧彻不喜游猎,却有一手卓绝箭术,崇尚务实,偏又颇通风雅之艺。与之相对的,却是皇帝年轻时不务正业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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