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7节(1 / 5)

然后便是沉重,令嘉曾以为自己成亲当日用的九翟冠已是天底下最压人的花冠,今日用了太子妃九翬四凤冠才知道,一冠还比一冠重,更叫她糟心的是,往后还有个皇后的九龙四凤冠等着她。

一受完册,她就去了自己的新的居所,赶紧赶慢地解那繁重的礼服。

萧彻在一旁说着闲话:“就这么一会都撑不住,往后的祭礼你可怎么办啊?”

令嘉把那两三斤重的九翬四凤冠砸到他的手上,假笑道:“不若你纳一个侧妃来替我?”

萧彻将九翬四凤冠放到一旁,迎着她厚重妆容都压不住的杀气,轻笑道:“还是称病吧。”

令嘉白了他一眼,便一心攻克两博鬓上繁琐的翠云珠花,这堆零散鬓饰加起来又有一斤。

萧彻看着镜中人影变幻,目光忽然有些恍惚。

翟衣花钗,云鬓凤冠,一式的礼服掩去女人的特点,剩下的只有模糊的面目。

他曾以为自己并不在意那顶凤冠下的面目是谁,可事实上,眼见着那人解开鬓发,洗去妆容,露出自己的面目,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庆幸。

令嘉见萧彻一直凝视着镜面不语,原还当他在看自己,后来见他眼神飘散,才知他在发呆,带着些许吃味地推了推他,“在想什么呢?”

萧彻道:“在想我们成婚那日,你喝的那壶为长春露。”

令嘉大惊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她为了去酒味,可是洗漱了许久的,

萧彻含笑道:“自是我见到的,不过善善你那时一心喝酒大约没看见我。”

令嘉脸颊浮红,似羞似恼。

成婚当日交杯酒后,他在宴席间嫌人多声繁,寻了个借口去青庐歇息会,然后就撞见他的新妇一个人在闷头喝酒

那时,他只当她是不喜婚事借酒消愁,挑了挑眉便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,哪里想得到人家居然是在借酒壮胆……

萧彻抚她面颊红晕,谑道:“善善秀色天成,又何须酒色上妆。”

令嘉当然听得出他的嘲笑,忍不住捶了他一下,可捶玩后,撑不住笑了出来,道:“昔君与我,何意今日。”

萧彻捉过她的手,应她道:“两心相结,形影无离。”

两人对视间,又是一笑。

曾经的诸多羞恼尴尬不愿,就此付诸这一笑间。

他们这厢花好月圆,韶光自也轻贱起来,眨眼飞逝。

又过三年,大安二十三年,皇帝旧伤复发,退位,移居洛都,萧彻登位,在继位典礼上,令嘉并未如曾经笑谈的那般告病。不过也是不称巧,典礼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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