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深夜热汤(1 / 2)
雷暴过后的清晨总是格外安静。马嘉祺推开气象站的门时,江面上还飘着层薄薄的雾,对岸水文点的屋顶泛着湿漉漉的光。他盯着风向标看了半晌,那东西被固定得稳稳当当,金属指针在风里轻轻转动,发出细微的嗡鸣。
早饭是简单的白粥配咸菜。马嘉祺刚舀起一勺,就听见木板桥传来熟悉的脚步声。丁程鑫穿着干净的速干衣,手里拎着个保温桶,额前的碎发还带着点潮气。
"昨天的扳手。"他把工具递过来,指腹在金属柄上蹭了蹭,"还有,我妈寄来的腊肉,煮了点粥。"
保温桶打开的瞬间,醇厚的肉香混着米香漫开来。马嘉祺看着丁程鑫手腕上未消的红痕——那是昨天拽他时被梯子边缘蹭的,忽然想起对方后颈还有道旧疤,上次暴雪封山时偶然瞥见,像条浅浅的月牙。
"一起吃?"丁程鑫已经自发拉开椅子坐下,从桶里舀出两碗粥,"你这咸菜太咸了。"
马嘉祺没应声,低头喝了口粥。腊肉的咸香裹着米的软糯滑进喉咙,温热的感觉顺着食道往下走,熨帖得让人发怔。他想起去年冬天那场雪,两人被困在水文点的小屋里,丁程鑫也是这样,用仅剩的食材煮了锅热汤,白雾模糊了他的眉眼,却把那双眼睛衬得格外亮。
下午巡堤时遇到了麻烦。上游冲下来的浮木撞坏了水位监测仪,丁程鑫踩着淤泥抢修,马嘉祺在旁边举着备用灯。江风裹着腥味扑过来,丁程鑫的头发被吹得乱飞,露出光洁的额头,汗珠顺着下颌线滚进衣领。
"递下螺丝刀。"丁程鑫的声音带着点喘,伸手时袖口滑上去,露出小臂上蜿蜒的旧伤——那是刚入职时被湍急的江水卷走,在礁石上划的。
马嘉祺递工具的手顿了顿,忽然想起有人嚼舌根,说丁程鑫是靠关系进的水文站,根本吃不了苦。他当时没作声,只觉得那些人大概从没见过,暴雨夜里丁程鑫跳进冰水里救仪器的样子。
傍晚整理数据时,马嘉祺发现丁程鑫的记录本上画着小小的风向标,每个旁边都标着日期。最近的一个就在昨天,旁边写着"歪了30度"。他指尖划过那行字,忽然听见窗外传来争执声。
是隔壁村的王主任,正叉着腰骂丁程鑫:"让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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