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解(15 / 21)
藉再美也是枉然。”
杜淮山点点头,他心细,轻声问道:“她为什么把你们那县令时不时地看,我觉着,她这歌儿就像是唱给他听的。”
那店伙脸色一变,四顾无人才轻声一叹,却不说什么,转身就要走。杜淮山如何肯放她走,一把拉住,笑着追问道:“说来。”那店伙犹在迟疑,杜淮山已向他手心塞了点硬硬的、凉凉的、银白色的,让黑眼睛看了不能不动心的物事,那店伙不由站住脚,口里含笑道:“这怎么好意思,说起来话就长了,我也是听我丈人家说的,那朱颜就租住在他家开的个小客店。”
说到此处,那店伙神色颇为黯然:“——说起来远不是红颜薄命!说这朱妍姑娘本也是好人家出身,没想赶上南渡,家败了,为什么流落入平康巷里做此种生涯,她不说,也没人知道,总不是苦命?却偏偏生来明艳,但身在教坊,若长得丑些,就更为吃亏了。也亏得她这份相貌,倒也有好处,我听我们这儿去过临安城的掌柜说,难得的极少有男人占到她偏宜的,因为她过于美貌,少有人面对她不觉得自惭形秽的,就这么也过了这些年。她于人无所用心,也没接过什么客人,但在临安城中声价极高,所谓;朱妍一舞,可值千金,怕还不是虚话。上面也自有些贵人照护于她,她只要不动爱念就还好了。”
说着,声音忽然放轻:“可惜、红颜薄命,美人常伴拙夫眠。那么多王孙公子,她都没看上,看上的偏偏是我们县令。我们县令当年未用进士时,家境颇为寒窘,不知怎么和朱妍认识了,听说他腹内颇有才华。朱妍也就贵他才华,委身相许,又以金帛助他及第,可惜我家县令朝中并无靠山,就外放为这么个小县的县令了。开始,他们还时时有书信往来,后来,吴县令这边就断了。我听知情人说:吴县尊早就后悔与她交往,为此弄得声名不佳,也不容于临安城中的公子贵人,才落得一个外放为官的下场。但只因朱妍还在京中,结交往来俱都不俗,所以还敷衍着她。后来听说自他外放,朱妍就已闭门息客,吴县令颇为不悦,就不再回她的信了。没想这朱妍姑娘居然就真的一片痴情,真的一个人抛尽繁华,寻找了来。这么千里迢迢,到这舒城也快三个月了,吴县令一直不见。唉,没想——他们今日见面了……”那店伙似是也不知该怎么评说今日这尴尬局面,望着杜淮山几人面露苦笑,提着壶去了。
那女子唱的曲调名为《叨叨令》,本是北曲,后来流入江南,曲调才变得繁复了许多,这两年在江南极为流行。只见她唱到后来,唱一句不由就看那吴县令一眼,眼中神色就是一叹。似是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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