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邀请(2 / 8)

被冷汗黏在额头上,胸口剧烈起伏,像刚从水里捞出来。

“不行……不能这样……”

他盯着自己的双手。

右手的指关节还泛着红,那是砸中对方时震的。

他缓缓蜷起手指,感受着肌肉收缩的紧绷,忽然想起周良临走时的话:“要么我死,要么他们亡。”

是啊,他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了吗?

从楼塌那天起,从新语和小智的笑脸在白光里消失起,他就该知道,复仇的路从来不是请客吃饭。

那些所谓的“强者”、“新神会”,手上沾的血恐怕比这多得多。

今天放过保洁阿姨,明天就可能轮到自己,轮到表哥,轮到所有他想保护的人。

“怕了?”他对着空屋低喝,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,“这点事就吓破胆了?那还报个屁的仇!”

他抬起手,狠狠往自己脸上扇去。

“啪!”

清脆的响声在屋里炸开,脸颊瞬间麻了,随即泛起热辣的疼。

“怂包!”

“啪!”

第二下更重,嘴角被牙齿硌出了血味。

“忘了新语怎么没的?忘了小智最后喊的爸爸?”

“啪啪啪!”

他一下接一下地抽着,力道越来越狠,眼泪被震得涌出来,却不是因为疼。

那些被血腥画面淹没的愤怒、不甘、还有复仇的执念,像被这巴掌拍醒的野兽,在胸腔里冲撞嘶吼。

直到脸颊红得像要滴血,他才停手,喘着粗气盯着前方。

黑暗中,母亲遗像的轮廓隐隐约约,他仿佛看见母亲在说“羽凡,要撑住”。

他攥紧拳头,指节捏得“咔咔”响,血腥味和眼泪的咸味在舌尖混在一起,竟生出股狠劲来。

“温羽凡,你没资格软弱。”

然而,那几番用力的自我鼓劲,连同脸颊上泛起的红热,终究没能驱散心头的滞涩。

掌心的麻意还未散尽,那团由恐惧与负罪拧成的阴霾,反倒像吸饱了水汽的棉絮,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——每一次呼吸,都带着铁锈般的凉意。

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
方才拍打脸颊的力道不算轻,可那点皮肉的痛感,哪抵得过胸腔里反复炸开的画面:

保洁阿姨颅骨碎裂的闷响、指缝间温热的黏腻、还有那双圆睁的眼,像两簇淬了毒的磷火,在黑暗里死死盯着他。

“不行……”他喉结滚了滚,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,“不能就这么耗着。”

他猛地想起系统强制出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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