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余家的末路(5 / 10)

“哈哈哈,没想到老先生还听过晚辈的名号,真是荣幸啊!”

他挺了挺胸,背后的厚背长刀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,仿佛在应和主人的得意。

腰间系着的黑布腰带勒出紧实的腰腹,左侧挂着的皮囊里露出半截锁链,链环碰撞的轻响混在笑声里,透着股说不清的狰狞。

陈伯的手悄然按在身后的太师椅扶手上,雕花的红木扶手被他捏出五道浅浅的指痕。

他想起那些关于熊帮“十凶”的传闻——这伙人在东北三省专挑富豪世家下手,得手后总会在现场留下一根染血的兽骨,去年苏家灭门案里,现场就摆着根带着獠牙的熊骨。

“熊千仇,你不在你的东北待着,来我余家捣乱,到底有何目的?”

他的声音突然转冷,像腊月里泼在青石板上的冰水,瞬间冻结了空气中的笑浪。

书房里的檀香突然变了方向,青灰色的烟柱斜斜地刺向熊千仇,却在离他半尺处诡异地折断。

熊千仇脸上的笑容倏地敛去,眼底的戏谑被一层寒霜覆盖。他缓缓握紧拳头,指关节发出的“咯咯”声在寂静里格外刺耳,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骨缝里碎裂。

“哈哈哈……我来这里,自然是来灭了你们余家啊!”

最后那个“啊”字出口时,他突然向前踏出半步。

厚重的皮靴碾过地板的瞬间,整间书房仿佛都往下沉了沉,墙角那盆养了十年的文竹突然拦腰折断,翠绿的枝叶撒了一地。

陈伯却纹丝不动,银白的发丝在气流里轻轻拂动,眼神比案头的端砚还要坚硬。

他年轻时在少林武僧处学过的铁布衫功夫,此刻正随着呼吸在经脉里缓缓流转,皮肉下的筋骨发出细微的“咔咔”声,像老树的根须在土壤里蔓延。

“你是有点本事。但只要老夫在,你就绝对办不到。”

他的声音突然拔高,像寺庙里敲响的铜钟,震得宫灯的流苏剧烈晃动。

最后那个“到”字落地时,他按在太师椅上的手猛地抬起,掌心向上翻出的瞬间,一股无形的气浪从袖中涌出,竟将案头那方三斤重的端砚稳稳托了起来。

熊千仇脸上的狂傲第一次出现了裂痕。

他想起刚才那记偷袭的拳头——本想借着破窗而入的惯性砸断这老头的脊椎,却被对方轻飘飘一掌就卸去了七分力道,震得自己虎口发麻。此刻看着悬浮在半空的端砚,喉结不由自主地滚了滚。

“确实……比起老先生,在下的修为似乎还差了。”

他这话倒不是谦虚。左手悄悄按在背后的刀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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