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 有劳撬个锁(1 / 6)

温羽凡在混沌中沉浮了整整三天三夜,才悠悠转醒。

意识像是从深海里挣扎着浮出水面,眼皮重得像粘了铅块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掀开条缝。

映入眼帘的是泛黄的药纱帐,鼻尖萦绕着浓郁的草药味,混着点酒精的辛辣,呛得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。

“呃……我……”他刚一恢复意识,下意识就想挣扎着起身,可这简单的动作却好似触动了全身的剧痛开关。

腰侧的伤口像被人用烧红的铁钳夹住,后背的擦伤火辣辣地疼,连呼吸都带着牵扯五脏六腑的钝痛。

刹那间,钻心的疼痛从身体的每一处神经末梢汹涌袭来,好似无数钢针同时刺扎,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,喉咙里发出不成声的惨呼,眼前一黑,差点又陷入那无尽的黑暗之中。

“哎!大哥,你可算醒了呀!”

一个陌生且略带欣喜的声音陡然在耳畔响起,像根针戳破了粘稠的痛感。

温羽凡费力地转动眼珠,看见帐子被人从外面掀开,一道人影逆光站在床前。

意识尚有些模糊的他,脑子里像塞了团棉花,嗡嗡作响。

这声音既不是表哥杨诚实的粗嗓门,也不是聂大夫的沙哑语调,陌生得让他心头一紧。

温羽凡强忍着周身如潮水般翻涌的剧痛,缓缓转动僵硬的脖颈,侧目望去。

枕头里的荞麦壳硌得后脑勺生疼,每动一下,腰侧的伤口就像被撕裂般抽痛。

映入眼帘的,是一个谢顶的中年男人。

头顶中央光溜溜的,只剩周围一圈稀疏的黑发,脸上堆着过分热情的笑,眼角的皱纹里还卡着点没擦干净的眼屎。

他身子前倾得厉害,鼻尖都快凑到温羽凡脸上,一股混杂着汗味和烟味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
温羽凡见状,不由得瞪大了眼睛,瞳孔因震惊微微收缩。

他张了张嘴,嗓子干得像要冒烟,带着几分惊惶与疑惑脱口而出:“啊!你是谁?呃……好疼……”

说话间,牵扯到胸口的伤口,他不禁又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,额角瞬间沁出冷汗,沿着鬓角滑进枕头里。

中年男人脸上的笑意未减,眼角的褶子堆得更深了,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,像是怕煮熟的鸭子飞了。

他连忙直起身子,搓着双手说道:“大哥,你怎么能不认得我呢?那天夜里,是我把你送到聂大夫这儿的呀!”

他刻意压低声音,语气里带着点邀功的得意:“你当时浑身是血,腰上还插着把刀,可把我吓坏了!我一路闯红灯赶来的——你可得凭良心说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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