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 川府梨园会馆(2 / 13)

直抹眼泪。

本地戏迷们从不排外,捧着茶碗听得入神,遇到精彩处,叫好声里还带着川音的爽朗。

正因如此,这里成了老一辈“体面人”的聚集地。

清晨六点,就有穿中山装的老爷子拄着拐杖来占座,手里拎着的鸟笼挂在栏杆上,画眉鸟的叫声与后台的胡琴声应和着。

他们不慌不忙地沏上茶,抓两把瓜子,先聊几句昨晚的棋谱,再评评今天的戏文。

有做绸缎生意的老板,在这儿和老主顾敲定了来年的订单;有退休的教授,带着学生来听戏,说要从唱腔里找传统文化的根。

暮色降临时,会馆的灯笼亮了起来,暖黄的光透过镂空的灯罩,在地上投下细碎的花纹。

戏还在唱,茶还在续,老人们的笑声混着琵琶的调子飘出院墙,落在老街的青石板上。

这方小小的院落,早已不只是看戏的地方,它更像个时光的容器,装着川府城的记忆,也装着一辈辈人对生活的热望。

离开快餐店的时候,晨光像被稀释的蜂蜜,懒洋洋地淌过快餐店油腻的玻璃窗,在青石板路上洇出片模糊的暖黄。

空气里飘着巷口早点摊刚炸出的油条香,混着清晨特有的湿冷空气,往人肺里钻。

温羽凡扶着门框的手微微发紧,绷带边缘蹭过结痂的伤口,刺得他眉峰跳了跳。

金满仓跟在后面,背着鼓鼓囊囊的背包,脚步像踩在棉花上,每一步都透着犹豫。

昨晚那两个武徒高手的影子,还在他们脑子里晃。

“要不……咱直接往峨眉山跑?”金满仓的声音压得很低,像怕被风听去,“出了城,往山里钻,他们总找不着吧?”

温羽凡没立刻接话,只是望着街对面那棵老黄葛树。

树影在地上拉得老长,像条沉默的蛇。

逃离川府城的念头,其实在他脑海里已经转了八百遍,就刚才黄队长说“可以走了”的时候,他甚至已经在盘算金满仓那辆破车还能不能再撑一段山路。

可这念头刚冒头,就被昨晚的记忆狠狠按了下去。

袁盛那阴狠的目光仿佛能够刺穿心脏;

侯显那记能砸穿柜台的掌风仿佛就刮在颈后……

他计算过,他们从停车场逃离不过一个小时,那两人就摸到了快餐店门口,这速度快得让人后背发凉。

“跑不掉的。”温羽凡的声音有些发哑,他抬手按了按后腰的绷带,那里还在隐隐作痛,“岑家在这城里的根,比老黄葛树的根还深。”

他想起昨晚在停车场,岑家贝抱着断腿哀嚎时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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