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 夜店保安(2 / 9)
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褂子,袖口磨出毛边,每日天不亮就去后院那棵百年银杏下站桩。
晨光透过叶隙洒在他身上时,能看见他周身萦绕着层极淡的白气,那是内劲流转的痕迹——可他从不显山露水,就连给花浇水时,都刻意收着力道,生怕捏碎了陶盆。
有人说他是前家主在抗日战场上从死人堆里拖回来的伤兵,那时他胸口挨了三枪,眼看就要断气,是前家主用祖传的疗伤药吊了他半条命,又背着他在枪林弹雨中跑了三十里山路。
也有人说,他本是某个隐世门派的弟子,为报恩才甘居人下。
但这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每逢岑家或其他势力上门寻衅,只要张叔往大门口一站,对方那些叫嚣的武者便会突然噤声,眼神躲闪着退走——没人想试试,这位看似普通的老者手里,到底藏着怎样的雷霆手段。
正是这份藏于暗处的守护,让周家在川府城的家族倾轧里,勉强守住了最后一寸立足之地。
老宅的朱漆大门虽已斑驳,门轴吱呀作响,却终究没被彻底推倒。
周柏轩在周家的处境,像株长在墙根的植物,不算主干,却也攀附着家族的荫凉。
作为家主的堂弟,他名字前总挂着“旁系”二字,在家族议事时,往往是最后一个被问到意见的人。
祠堂里那把雕花木椅,家主嫡系子弟能稳稳坐实,他却只能在列席时靠着椅边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磨出的毛边。
他招揽温羽凡和金满仓那天,或许是在梨园会馆的茶座上多喝了两杯碧潭飘雪。
看着温羽凡绷带上渗出的暗红血渍,听着金满仓藏不住的颤音,心里那点对岑家的积怨突然冒了头:岑家那小子在城里横行惯了,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捡了他要收拾的人,保准能气歪鼻子。
又或者,只是觉得这两个外乡人眼神里的倔强有点意思,就像他自己,揣着点不甘却没处发力。
就像小时候在巷口捡到只瘸腿的猫,没想过要养多久,只是那一刻觉得,总比让它冻死在街头强。
他招揽了温羽凡和金满仓之后,放下茶盏,指腹蹭过杯沿的茶渍,像是想起件无关紧要的事:“城南有家‘夜色’,归霞姐管,你们去那儿落脚吧。”
说这话时,他正盯着戏台上演到高潮的《白蛇传》,白素贞的水袖翻卷如浪,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“今天天气不错”。
温羽凡刚要问“去做什么”,周柏轩已经转过头,鬓角的碎发扫过衣领:“看场子,按月领钱,跟普通员工一样。”
没给更多解释,也没提“周家子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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