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 夜店保安(1 / 9)

周家在川府城的名头,曾如锦缎上的金线般扎眼。清末民初那阵子,八大世家的牌匾在城门口的石墙上排得整整齐齐,周家的紫檀木牌总挂在最中间,牌面被雨水打了百年,包浆温润得像块老玉。

那会儿的周家,说是“半城基业”都算谦虚。

北关的绸缎庄“云锦阁”,门楣上的金漆在日头下能晃花人眼,苏州来的绣娘指尖翻飞,一匹蜀锦能换乡下十亩地;

东关的“聚源号”钱庄,黑檀木柜台被掌柜的算盘珠子磨出浅坑,银票上的朱印一盖,川府到上海的商队都得给几分薄面;

就连城南的码头,也是周家的船先靠岸——搬运工们光着膀子扛货,号子声里都得带着“周”字,不然工钱都拿不全。

老辈人说,那会儿的周家族长出门,轿帘上绣着的金线牡丹能映亮半条街。

逢年过节,府里的宴席能从正厅排到后花园,流水般的菜里,燕窝得是暹罗来的,海参要辽东半岛的,连端菜的丫鬟都穿着杭绸褂子。

那时候的周家子弟,走在街上都抬着下巴,腰间的玉佩碰出脆响,连知府见了都得客客气气喊一声“周老爷”。

可这风光,像是被雨打坏的纸灯笼,说塌就塌了。

先是民国二十三年,聚源号的掌柜卷了银子跑了,账本上的窟窿大得能吞下整条街的铺子。

接着是抗战那几年,云锦阁的仓库被炮弹炸了,最金贵的几匹贡品蜀锦成了灰烬。

等解放后公私合营,周家手里的产业像被剥洋葱似的,一层层被收走,到最后,只剩下老宅那几进院子,还有些零散的铺面。

真正让周家跌进泥里的,是近十年的事。

岑家那会儿刚从云贵迁来,跟饿狼似的盯着川府的地盘。

他们先是用低价倾销挤垮了周家最后一家绸缎铺,接着又买通码头的把头,断了周家最后的货运路子。

有回李家也来凑热闹,趁着周家族长病重,夜里派人拆了周家在西关的老宅院墙,把那块“八大世家”的老匾当柴火烧了。

现在你去川府城转,能看见不少挂着“周记”招牌的铺子,可早就换了主人。

北关那家曾经的云锦阁,如今成了卖手机壳的地摊,老板娘嗑着瓜子,说不知道什么周家不周家;

聚源号的旧址更惨,成了公共厕所,墙根上还留着当年黑檀柜台的印记,被尿渍泡得发黑。

好在,周家这栋风雨飘摇的老宅里,终究还藏着一丝未灭的星火。

没人知道那位内劲武者的全名,族里人都唤他张叔。

他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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