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 拿捏(7 / 12)
好了,一定要让这丫头再也不用对着谁强装笑脸。
山风裹着松针的寒气往领子里钻,温羽凡踩着碎石小路跟在闲云居士身后,鞋底碾过潮湿的苔藓,发出细碎的“沙沙”声。
林间的夜比别处更沉,只有半轮残月透过枝桠漏下几缕银辉,勉强照亮身前那道灰扑扑的道袍背影。
拐过一丛盘虬的老藤,木屋的轮廓突然从树影里浮出来。
不过是两间连在一起的矮房,木头墙皮被岁月啃得坑坑洼洼,屋顶压着层厚厚的松针,门楣上悬着的药葫芦在风里轻轻晃,铜链碰撞的脆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。
“吱呀……”闲云居士推开木门,一股混着当归与陈艾的药香扑面而来,瞬间驱散了温羽凡鼻尖的寒气。
屋里没点灯,只借着窗外的月光看清陈设:
靠墙摆着排旧木柜,抽屉上贴着褪色的药名标签;
正中的矮桌积着层薄灰,几只粗陶碗倒扣在案上;
最里侧的竹榻上铺着洗得发白的粗布垫,角落里堆着半麻袋晒干的草药。
“坐吧。”闲云居士往榻边的竹凳上一坐,袍角扫过地面的药渣,扬起阵细微的尘。他指尖在矮桌上敲了敲,“把上衣脱了。”
温羽凡依言脱下t恤,布料摩擦皮肤的声响在静屋里格外突兀。
月光顺着窗棂淌进来,刚好照见他左胸那片乌青,像被泼翻的墨汁浸进皮肉,边缘泛着诡异的紫黑,正是被余刚“虎啸拳”震伤的痕迹。
闲云居士的目光在淤伤上顿了顿,原本耷拉的眼皮猛地抬起。
他伸出三根手指,指腹带着常年捻药的粗糙,轻轻按在淤伤边缘。
那力道极轻,却像带着某种穿透力,温羽凡甚至能感觉到皮下筋络微微一颤,随即泛起细密的麻意。
“嗯。”老道士喉间溢出声低吟,指尖缓缓移动,时而用指腹轻碾,时而用指节叩击。
月光在他的眉骨上投下阴影,能看见他睫毛忽闪,显然在凝神感知。
温羽凡屏住呼吸,后背的肌肉却不由自主地绷紧。
这双刚才还在太极推手间卸去千斤力道的手,此刻正贴着他最脆弱的伤处,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,竟奇异地压下了那股熟悉的闷痛。
约莫半盏茶的功夫,闲云居士收回手,从木柜里摸出个青瓷瓶。
倒出三枚黑褐色的药丸,药丸滚在掌心,散出苦涩的药味:“先吃了。”
温羽凡仰头吞下,药丸在舌尖化开,一股暖流顺着喉咙往下淌,熨帖得像杯热茶。
“你的伤不怪外力猛,怪在伤后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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