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 拿捏(8 / 12)
动。”老道士重新坐下,往竹榻上扔了块薄毯,“淤血本该散,偏被你强行运气逼进了肺叶间隙,现在跟蛛网似的缠在上面。”
温羽凡的心猛地一沉,指尖抠进竹凳的木纹:“那……”
“能治。”闲云居士打断他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,“我这有‘活血散’,每日三服,再配合施针,把淤血引到经脉里。”他顿了顿,眉头突然拧成个疙瘩,嘴角撇出明显的嫌弃,“但这淤血沉得太深,必须得内劲推宫活血,每天半个时辰,连来十五天。”
温羽凡刚松的气又提了起来:“这没问题,晚辈……”
“问题大了!”老道士猛地提高音量,袍袖往矮桌上一拍,震得粗陶碗“叮当”乱响,“我一想到要对着你这大男人的胸口,运功半个时辰,还得持续十五天……”他咂了咂嘴,满脸的不自在,仿佛那是什么天大的酷刑,“想想就膈应得慌。”
温羽凡的嘴角抽了抽,想说“晚辈可以自己来”,又想起自己这点微末的本事,连内劲门槛都没摸着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月光透过窗缝斜斜切进来,刚好落在老道士纠结的脸上。
他捻着长须,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,显然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。
“罢了。”半晌,他猛地一挥手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“贫道既说了破例,就不会反悔。”他起身从墙角拖出个木箱,打开时“咔嗒”一声,里面码着排银针,针尾的铜珠在月光下闪着冷光,“现在就开始?”
温羽凡连忙点头,往竹榻上躺下时,后背的伤被牵扯得泛出钝痛。
他望着屋顶漏下的月光,听着老道士捻动银针的轻响,突然觉得这满屋的药香里,竟藏着点说不清的安稳。
第一根银针落在膻中穴时,温羽凡忍不住瑟缩了一下。
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,一股清凉顺着经脉蔓延,紧接着是细密的酸胀,像有只无形的手在轻轻拨弄淤塞的筋络。
闲云居士的手法极稳,银针在他指间转动如飞,不多时,温羽凡胸口便扎满了银亮的针,针尾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动,像落了片细蜂。
“忍着点。”老道士说着,双掌虚虚覆在淤伤上方。温羽凡忽然感觉到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道涌来,像温水漫过干涸的河床,顺着经脉缓缓淌过。
所过之处,那纠缠的闷痛竟一点点松开,化作细微的热流,往四肢百骸里钻。
他望着窗外晃动的树影,听着老道士略显粗重的呼吸,突然觉得这深夜的木屋,竟比任何地方都更像个可以疗伤的港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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