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 兽医赵大爷(1 / 11)
老太太顺着温羽凡的目光瞥向墙上的全家福,竹针在指间顿了半秒。
她嘴角悄悄弯起个浅弧,没吭声,只把银灰色的毛线在指间绕了个紧实的圈,竹针“咔嗒”一声穿过线圈,织出半片规整的纹路,像在给记忆打个稳妥的结。
她原以为这仨年轻人拿了饼干和水就该走了。
看他们那样子,定是赶路急慌了的,一个背篓似的背着个伤腿的,还有一个姑娘家裤脚还沾着草籽,哪有闲心在这土坯房里多待。
可竹针刚又织了两圈,就听见温羽凡低低“咦”了一声。
温羽凡正扶着柜台稳了稳背上的金满仓,手背不经意蹭过对方的后颈,那温度烫得他心里一紧。
他赶紧侧头,见金满仓额角沁着层冷汗,脸色白得像褪了色的粗布,嘴唇抿得紧紧的,连呼吸都带着点发飘的热乎气。
“大娘,”他声音里裹着藏不住的急,眉头拧成个疙瘩,“村里有卫生院不?我这兄弟……”他抬手轻轻拍了拍金满仓的伤腿,夹板边缘的纱布早就被血浸得发暗,“不光伤着,好像还烧起来了。”
金满仓本就昏昏沉沉,被这一拍倒机灵了些。
他瞅着温羽凡递来的眼神,立马心领神会,当下就把五官拧成了团:眉头揪得像打了死结,嘴咧得能看见后槽牙,喉咙里还挤出半声压抑的痛呼,仿佛那伤腿不是被夹板固定着,而是正被人往反方向掰。
老太太被他这夸张模样逗得直乐,手里的竹针都停了,巴掌在大腿上拍得“啪啪”响,眼角的皱纹堆成朵菊花:“哎哟,这孩子,都疼成这样了还耍宝呢?”她笑得喘了口气,才直起身,用竹针往村西头的方向指了指,“卫生院可没有,咱这山沟子哪有那金贵地方。要说看腿啊……”
竹针的针尖在晨光里闪了闪,她慢悠悠道:“前头第三个路口右拐,有个青瓦院子,门口立着半截老栓马柱,石头都磨得发亮的那个,就是老赵家。别看他门楣上挂着‘兽医馆’的木牌,治跌打损伤可比县城医院的大夫灵多了!去年隔壁村老李头从牛背上摔下来,三根肋骨都断了,躺床上哼哼唧唧的,还是老赵头拎着药箱过去,敷了三副草药,没过俩月,人家就能扛着锄头追孙子跑二里地,比小伙子还利索!”
“兽、兽医?”金满仓的脸“唰”地垮下来,刚还拧着的眉头一下松开,嘴角撇得能挂个油瓶,眼神里的嫌弃快溢出来了,“给猪牛羊看病的?那能行吗?别给我腿治得更糟……”
温羽凡却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,声音稳得像压着块石头:“兽医怎么了?能治伤就行。管他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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