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 兽医赵大爷(7 / 11)
的鞋帮,喉间发出一声了然的轻哼:“欠了钱被人追债了吧?”
那语气笃定得像在说“天要下雨”。
烟锅往门框上磕了磕,火星子溅起来,又被他眼皮都不抬地吹灭了。
温羽凡心里头一块石头“咚”地落了地,随即顺着这台阶就往下跳。
右手下意识攥紧了裤缝,指节捏得发白,声音里裹着点刻意压出来的哽咽:“大爷您真是火眼金睛。”他垂下眼皮,声音压得低低的,带着刻意憋出来的沙哑,“前两年,我跟我这兄弟合伙倒腾点货,手头紧时脑子一热,就碰了那高利贷。原以为能周转开,哪想到利滚利跟滚雪球似的,眨眼就成了填不满的坑……”他重重叹口气,肩膀都垮了下来,“说到底,还是我们贪心,想一口吃成个胖子,活该啊……”
“当初劝过他们别碰那些钱,偏不听,现在好了……”霞姐赶紧接话,手里的帆布包带被攥得发白,眼神里拧着点恰到好处的担忧,像是真怕债主追上门来,“那伙人凶得很,拿着棍棒堵了我们三回,这不,满仓的腿就是被他们打的……”
金满仓配合地往伤腿上瞥了眼,嘴角撇得像被霜打了的茄子,头垂得快抵到胸口,声音蔫蔫的:“现在连躲都没处躲,只能往这山沟里钻……”他故意让声音发颤,活脱脱一副被追债逼得走投无路的模样。
赵大爷听完,烟锅在嘴里咂摸了两下,竹节烟杆往掌心磕了磕,慢悠悠道:“这世道,生意哪那么好做。”
他语气里带着点唏嘘,转身掀开墙上那挂褪色的粗布门帘。
门帘一动,里屋药柜的木头味混着草药的苦香就漫了出来,那味道清苦里带着点土腥,是山野里独有的气息。
“先给你敷三副活血散,把瘀青拔一拔。”他从药斗里抓出把深褐色的药末,“明日再看骨头错位的事,急不得。”
温羽凡往前凑了半步,喉结上下滚了两滚,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眼神往墙角瞟了瞟,像是怕这话惊着谁:“大爷,实不相瞒……”他指尖捏着裤兜边缘,磨破的布茬儿在指腹下簌簌响,声音低得像蚊子哼,“我们身上统共就剩一百来块钱了,怕是……付不起药钱。”
赵大爷手一挥,旱烟杆带起一阵风,铜烟锅“当啷”磕在药柜沿上,震得几星药末飘进旁边的捣药罐里,发出细碎的响。
“行了,谁还没个难处。”他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了,透着股山里人的豁达,“这次不收钱,药是自个儿采的,值当什么。”
霞姐连忙摆手,手心都沁出了汗:“那可不行啊大爷,哪能白让您受累。您这草药是采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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