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 兽医赵大爷(8 / 11)

,可力气不是白来的啊。”

老人正弯腰从药斗里抓一把深绿的艾草,指尖沾着的药粉簌簌落在粗布围裙上,像撒了层绿霜。

“嗨,这些艾草、接骨草,后山上一丛丛的,随手就能薅一把,要啥本钱?”他把草药往牛皮纸包里抖,干枯的草根蹭着纸壁,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,“山里人讲究个互帮衬,当年我儿子发烧,还是路过的驴友背着去的镇上呢。”

温羽凡往前又挪了半步,肩膀都快挨着药柜了,语气急得像要冒火:“那也得费功夫不是?要不这样,大爷,我给您干活抵债?劈柴、挑水,啥重活都行。”

霞姐跟着往前凑了凑,挽起的袖口露出细白的手腕,脸上笑盈盈的:“是啊大爷,让我们干点啥心里才踏实。不然这药敷着,都觉得烫得慌。”

赵大爷往纸包里抖丹参的手忽然停住,转过头时,叼在嘴角的烟锅差点滑下来。

他瞅着眼前这两个急着表决心的年轻人,皱纹堆起的眼角忽然漏出点笑纹,像冻住的河面裂开道暖缝。

“成啊。”他冲温羽凡扬了扬下巴,语气里带着点长辈对晚辈的亲昵,“那小子,去把东墙根的柴垛劈成细条,码齐在屋檐下,够我烧到秋收才好。”

又转向霞姐,旱烟杆往堂屋侧门一指:“闺女会动火不?厨房出门左转,灶台上有刚摘的豆角,中午就看你的了。”

温羽凡立刻应声,声音脆得像敲在石板上:“好嘞!”转身就往院里走,脚步都带着股利落劲儿。

霞姐往板凳上一甩帆布包,“啪”地拍了下胸脯,“您就瞧好吧!”她把袖口挽得更高,露出白净的小臂,脸上的自信快溢出来了,“我可是轻易不下厨,今儿露一手,保准香得你们舔盘子。”

金满仓看两人都有活干,急得单腿支着板凳想站起来,结果牵动了伤腿,疼得“嘶”了一声:“那我呢?我干啥?”

温羽凡转过身时顺手往他好腿上轻踢了一下,鞋底蹭过布面发出“噗”的一声,眼里的笑里裹着点疼惜:“你个发着烧的瘸子,老实待着养伤就是最大的贡献。”说完转身进了院子。

留下的金满仓在那儿撇着嘴,却又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
……

八仙桌的木棱被岁月磨得发亮,四条方腿稳稳扎在青砖地上,将四人框在各自的角落。

正午的日头透过窗棂斜切进来,在桌面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,把两只瓷碟里的东西照得愈发扎眼。

那本该是炒豆角和煎鸡蛋的玩意儿,此刻黑乎乎地蜷在盘底,边缘还凝着焦硬的壳,像是被谁把灶膛里的火全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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