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 两个消息(10 / 17)
下艾草混着樟脑的气息,在暖黄的光里慢慢漾开,像层柔软的网,裹住了暂时的安宁。
霞姐拆开油纸包,深绿色的药膏透着潮湿的草腥气,她用竹片一点点刮下来,在掌心揉成温热的团:“忍着点。”
药膏刚敷上伤处,金满仓就“嘶”地吸了口凉气,额角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滑。
“你说……”但吸气到一半,金满仓忽然盯着天花板上蜿蜒的水渍,没来由的说了句,“等这事了了,我给赵大爷买个电磁炉怎么样?”他忽然笑出声,声音里裹着点向往,“那样他炖药就不用蹲在灶门前扇风了,烟呛得人直咳嗽,上次我瞅见他眼角都是红的。”
霞姐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,眼里的细纹舒展开来:“再买个全自动电饭煲,按一下就不用管了。”她拍了拍金满仓的好腿,“不过啊,先把这疗程的药敷完再说,不然你这腿要是落了病根,往后想给赵大爷拎米都拎不动。”
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又大了,豆大的雨点砸在塑料布上,发出“噼里啪啦”的响,像是有人在外面敲着小鼓。
温羽凡撑开新买的折叠伞,伞骨“啪”地弹开时带起一阵风,吹得他鬓角的碎发贴在脸上。
他没直接往热闹的地方去,而是绕着旅馆转了个大圈,靴底碾过积水洼,溅起的水花打在裤脚,凉丝丝的。
雨幕里的街巷像被泡软的糖块,墙皮剥落的老楼挤在一起,墙面上的涂鸦被雨水晕开。
可就在这破旧里,藏着实打实的烟火气:
陕西肉夹馍的烤炉正滋滋冒油,肥瘦相间的肉馅在铁板上滚出焦香,混着孜然味直往鼻腔里钻;
云南过桥米线的铺子蒸汽腾腾,玻璃上蒙着层白雾,隐约能看见里面弯腰添汤的老板娘,围裙上沾着点点油星;
街角的东北铁锅炖挂着红灯笼,暖黄的光透过雨幕漫出来,把“大鹅炖土豆”的招牌照得发亮,像是在喊人进门暖和暖和。
温羽凡在卤味摊前停住脚。
油亮的烧鸡倒挂在铁钩上,表皮泛着琥珀色的光,摊主正用铁钩勾着一只往秤上挂,鸡皮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油星。
“来一只,要剁开的。”他话音刚落,摊主就操起菜刀“哐哐”几下,鸡块落进纸袋里,还带着热乎气。
“小哥慢走!”摊主抓了把油炸花生米塞进袋角,花生的脆香混着卤味的咸鲜,“配瓶二锅头,美滴很!”他黧黑的脸上堆着笑,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点卤汁。
往前拐进巷尾,骨头煲店的砂锅里正咕嘟冒泡,奶白的汤面上浮着层油花,老板娘用长柄勺舀起一块筒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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