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 两个消息(9 / 17)

!”

“你算哪根葱!”另一个声音尖细,带着云贵腔的平直,像根针似的扎过来,“敢管老子喝酒?”

中间还混着啤酒瓶倒地的脆响,“哐当”一声,在楼道里撞出好远。

温羽凡立刻绷紧了身子,蹑手蹑脚走到门边,眼睛凑到猫眼上。

楼道里的声控灯不知什么时候亮了,昏黄的光里,两个穿工装的汉子正架着个醉汉往上挪。

醉汉的头歪着,皮鞋后跟磕在台阶上,“咚咚、咚咚”,每一声都像敲在鼓上,震得墙皮簌簌掉渣。

架着他的汉子嘴里骂骂咧咧:“早说别喝那么多,明天还上工呢……”

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笑,是电视里小品的罐头笑声,“哈哈哈”地裹着电流声飘上来,在雨声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
那笑声亮得像根针,扎破了房间里刚攒起的一点安宁,和他们身上的疲惫、伤腿的隐痛、对前路的惶惑,全都拧在了一起,说不出的别扭。

……

门外的争吵声渐渐远了,楼下的电视笑声也停了,只有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,敲打着塑料布,敲打着窗沿。

温羽凡紧绷的肩背终于泄了点劲,后颈的肌肉不再像拉满的弓弦,连带着呼吸都放缓了些。

房间里霉味混着草药香漫在空气里,昏黄的灯泡悬在天花板中央,光晕边缘还沾着圈灰,倒把这狭小的空间烘出点难得的松弛。

“霞姐,老金换药就交给你了。”他垂手摸了摸裤兜,新取的钞票边角挺括,隔着布料能摸到清晰的纹路,“一会儿我出去给你们买点东西吃,烧鸡怎么样?”

金满仓耳朵尖,一听这话立马支棱起身子,伤腿在床沿虚虚晃了晃,疼得他龇牙咧嘴也顾不上,眼里亮得像落了星子:“我要酱牛肉,切得薄薄的那种,能透光的!”他手舞足蹈地比划,好像连伤退的痛都轻了。

霞姐正捏着棉签往酒精瓶里蘸,闻言抬眼瞪了他一下,嘴角却翘着:“美得你!”棉签在他伤腿周围轻轻点了点,冰凉的触感激得金满仓打了个哆嗦,“赵大爷临走时特意嘱咐,忌辛辣发物,你想让腿肿成发面馒头?”她放下棉签,接过金满仓之前拿出来的油纸包,“我看啊,还是买根棒子骨熬汤最实在。”

温羽凡被他俩逗笑了,抬手揉了揉金满仓的头发,指腹蹭过他发间沾着的草屑:“行,都听霞姐的。”他转身开门时,木门轴“吱呀”响了半声,像是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安稳,“我很快回来。”

门轻轻合上,把外面的雨声和楼道里的嘈杂都隔在了另一头。

房间里只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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