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节(5 / 5)

追究,令嘉也不怕承认,“是,算起来,雪娘也要叫你一声表兄呢。”

萧彻如何会在意这点微末的血缘关系,不以为意道:“只雍京里,能唤我表兄的就有几十个。”

令嘉却是哼了一声,回道:“我家却是人丁零落,我三代内的表妹只得这一个,物以稀为贵,不免多有偏爱,倒是不比你舍得。”

“……”萧彻不由一噎。

令嘉这时,反软了声音:“五郎,我提这血脉因缘,非是要你垂怜雪娘什么的,只叫你能视她为大殷国民。万俟归一个北狄逃人,你尚能给他一个寄身之处,为何就不能放我雪娘安生度日呢?”

“七娘,我能容万俟归,是因为他能为我所用,甚至不惜反戈敌于北狄。而你的表妹同耶律齐血脉太近,于国亦是无功,两者自不能比。”

“于国无功?”令嘉反问:“耶律齐肯听从你们的话,鼓动耶律旷攻打高丽,难道不是雪娘的功劳?”

“……”萧彻又是一噎。

萧彻一直以为口舌之利,论辩之辞不过务虚小道,百无一用,但当他亲身体会了一番令嘉的辞锋后,他不由暗暗后悔,少时观政的那会,真该在御史台好好进修一番,也不至于现在这般狼狈了。

言辞上频频失利,萧彻终是顾不得那些冠冕堂皇的台面了。

他说道:“七娘,你说的不错,你的表妹确实无辜,可是那又如何?同她一起被权衡的是社稷公利。再小的社稷公利,依旧是凌于所有人之上,莫说耶律齐的姊妹,便是其余殷人,除了父皇同大哥,又有谁是不能舍的?”

可拉倒吧,你们萧家把一己私利放在社稷公利前的人车载斗量都数不过来吧?

令嘉有心如此反驳,然而细细地一回想,却发现自己难以反驳。